青衣驚愕片刻,接著鎮靜地起身在衣櫃裏為沈清拿出一套純白的繡著桃花的衣裙。
沈清看了眼滿滿一衣櫃的女裝,微微側頭,看著地上已經算的上是布條的衣服,心裏直翻白眼。那個粗暴的男人,打她的主意好久了吧。光看那一整個衣櫃的衣服全是按照她的喜好做出來的,就是夠無語的。
沈清稍微起身打算讓青衣為她更衣,卻在剛翻動身子時,突然頓住,臉上又是一陣微燙。她都忘了她現在是光著身子的。
悄悄躺回床上,把頭微微別開,極為難堪尷尬地開口,“那,那個青衣,你把衣服放這裏吧,我,我突然還想再睡會兒,等我睡醒了自己會穿。”
青衣準備幫忙掀開被褥的動作一頓,隨即了然地微微扯開嘴角,“那奴婢這就出去,王妃您有吩咐就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麵守著。”
青衣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長期練功的他聽力敏銳,把一絲絲的氣息變化,她還是靈敏地捕捉到了。害羞地把頭微微埋進被窩,悶悶地回了聲嗯,堅決不再發出一點聲音。
青衣悄聲退了出去,臉上也是一片紅霞。進門時就察覺到滿室的曖昧,再加上沈清身上若隱若現的痕跡,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難怪王爺作業說什麼也要單獨行動,原來是和王妃提前回王府春風一度,想想都害羞。
沈清聽到青衣出去的腳步聲,再多等了會兒,才勉強撐起身體。錦被滑落,她懶懶地伸了個懶腰,這樣一晚感覺比剛開始被三師傅逼著沒日沒夜地練功還要累。
伸展了下手腳,還是覺得不舒服,又雙手按住頸側輕轉了轉腦袋,又在下一秒僵住。
她,貌似看到了什麼,心裏跳得厲害。緩緩一下視線,她也徹底傻眼了。誰能告訴她,她身上密密麻麻的紫紅色的印痕是什麼。
沈清趕忙把錦被撈起來,把自己圍住,雙手握拳,咬牙切齒,“該死的龍景堯,你這個混蛋。”
沈清發誓這個清晨簡直是最不愉快的,費時許久才穿好衣物,再紅著臉看著青衣收好染了點點紅梅的床單,她隻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勉強吃了點東西,在青衣打掃好房間後,沈清幹脆地把人趕出去。吃了顆她自製的補充體力的藥丸,才拿出龍景堯之前給他的那個了不得的聘禮——血色琉璃心。
她的血現在肯定沒辦法為他壓製毒性,現在他們手裏隻有附魔草,至於冰火珊瑚她甚至都懷疑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這樣東西。如今也隻有用這號稱聖藥的血色琉璃心試一試了,縱使解不了鴛鴦命,至少也能對他之前奇怪的內傷和毒起到一定的作用,說不定還能讓他多撐些時日,讓她有時間為他研製緩解毒性的解藥。
一個上午沈清都待在房間裏,不停地寫寫畫畫,連天色突然變了,六月的天突然冷的就像冬月都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