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堯見沈清的窘態,爽朗地大笑起來,“與我曆經生死的汗血寶馬,清清想要征服它,可還要花上些時日。”
當然,他也不會告訴她,他的馬有靈性,隻認他。他也不以為沈清會真的對馴服一匹馬上心。
所以當有一日一個女人身披戰袍,騎著他的馬出現在他身旁的時候,他無比慶幸此生能與她並肩齊行,相互依偎。
而此時的沈清傲嬌地仰起頭,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汗血寶馬棗紅色的毛,心裏暗暗發誓,終有一日她要讓這匹馬,心甘情願地帶著她遨遊天下。
龍景堯好心情地看著她發小情緒,雙腿輕輕一夾馬肚子,身下的汗血寶馬,馬上慢慢地在大街上遊走起來。沈清見狀覺得驚奇,對這匹寶馬的興趣更濃。
龍景堯寵溺地揉揉她的頭發,笑著說,“清清喜歡,我叫人給你弄匹溫順些的。”
“不要!”沈清一口回絕,她就喜歡這匹。
龍景堯但笑不語,隻是一把把與他刻意保持距離的嬌人兒拉入懷中,貼得很近。
沈清動了兩下,見掙不脫,也沒再扭捏,有個免費的靠背,不靠白不靠。於是心安理得地窩在某人懷裏,安逸地享受著陽光普照的感覺。
一匹高大的汗血寶馬在燕都城中閑庭信步,本就招人眼球,奈何馬上之人更加招搖。
男人一身白衣,發絲微攏,絕世容顏因為蒼白的臉色,更平添幾分病態之美。白皙的雙手穩穩拉住韁繩,手臂微放,小心翼翼地護著懷中的女子。
而那女子,一身清淡風華,隨性地依靠在男子懷裏,仰著頭雙眼輕閉,嘴角含笑,一副舒服愜意的模樣。容貌雖不傾城,小女兒的姿態卻莫名地讓人心曠神怡。
“那不是閑王與將軍府裏的那位郡主嗎?”人群裏有人驚呼。
“那郡主如今名聲那樣差,閑王竟還願與她同乘一驥!”甲迷茫了。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今日早晨大長公主親自為永樂郡主作證,那些謠言並非真實,而是有人惡意中傷。”乙搖頭晃腦地解釋。
“難怪,我就覺得這事有蹊蹺,果然被我猜中了。”丙恍然大悟。
周圍人群裏接著一個比一個堅定自己一早就懷疑其中有詐,都不約而同地忘了幾日前自己是怎樣的言之鑿鑿。
龍景堯帶著沈清在大街上漫步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整個燕都城的人都知道將軍府裏的二小姐是被人害了。
看著馬下人們的模樣,深情不禁感慨,“果真是民眾的力量才是最強有力的利劍。”
龍景堯淺笑著把下巴放到沈清肩上,“民眾的力量也是最有力的的保護傘。”
沈清點頭,兩人不約而同地笑開。
龍景堯微提韁繩,雙腿拍打馬肚皮,喊了聲駕。那汗血寶馬,噠噠噠地加快步伐朝城門外奔去。
沈清迎著陽光,心裏不禁期待,不知道這個男人第一次與自己單獨相處會帶自己去哪。踏青,還是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