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說了很多,龍瀾深吸了口氣,稍微平息了點怒氣。至於第三個傳言,她隻字未提。本就是沒有根據的事情,隻要前兩條謠言破除,待百姓冷靜後,稍微想想,第三條也就不攻自破了。
錦雪見大長公主這般維護自家郡主,心裏感動。但還是不顧一切地撲倒她腳邊,哭得更傷心,“公主,奴婢感謝您願意相信郡主,願意為郡主做主。可這次來,奴婢是來求您帶奴婢進宮見王爺的。實不相瞞,自流言四起後郡主受不了那些留言汙蔑,傷心越絕。如今更是絕食明誌,已經有兩日滴水未進,任誰勸說都不聽。奴婢想著王爺與郡主是未婚夫妻,多少有些情分,奴婢鬥膽想請王爺來勸勸郡主。”
說完錦雪又把那枚玉牌舉至頭頂,神情堅決。
人群裏因此也有了不小的騷動,先前大長公主理正言辭的要對峙,再與那郡主絕食明誌聯係到一起,再加上錦雪之前已有所指的話,有個真相呼之欲出。
“絕食明誌!”龍瀾反複咀嚼這四個字,心裏疑惑,這可一點也不像沈清的作風。
“求大長公主成全!”錦雪見大長公主疑惑,又重磕在地上,這一次額頭直接破了皮,流了不少的血。
龍瀾看了眼地上鮮紅的血,歎了口氣,“也罷,要是永樂郡主出了事,景堯那小子決計不會好過,你這就隨本宮一起進宮吧。”
龍瀾的軟轎離開後,人群也轟散,隻留下地上一小攤血跡。一股微風吹過,整個燕都城,關於沈清的流言,突然分為兩類。一類堅持原判,一類卻傳說這一切都是將軍府的大小姐為了欲蓋彌彰,故意對親姐妹惡意抹黑。
與此同時,宸華宮裏,龍景堯聽說沈清因為流言絕食明誌,顧不得自己虛弱的身體,當即翻身下床,嚷著要出宮。
皇上聞訊,派人來製止。龍景堯卻異常暴怒地打傷了一圈前來阻擋的人,不分敵我。
雙方僵持不下,最後到長公主出言為龍景堯說了幾句好話,皇上那邊終於沉著臉同意龍景堯出宮,但卻要求他處理好沈清的事情後趕緊回宮休養,免得又落下病根。
龍景堯卻不幹了,衝著皇上大嚷,“本王的女人,本王不在她身邊,就有人敢這樣欺辱於她,從今以後本王就要寸步不離地守著她,杜絕一切妄圖傷害她的黑爪。”
皇上氣的滿臉通紅,直言要是龍景堯不聽話,他就斷了他所有的醫治,下令全天下不準大夫為他看病,藥鋪不準買藥給他,否者殺無赦。
龍景堯不怒反笑,冰冷地眸光緊緊地盯著皇上龍明軒,薄唇輕啟,“隨你!”
清淺的兩個字,仿佛有魔力般,在宸華宮裏久久縈繞。
龍景堯也幹脆地在丟下兩個字後,毫不猶豫地就往宮外奔去。這一刻他心裏全是那個女人的身影,姑姑剛剛在他耳邊說的那句話,不斷地在他腦海裏響起。
她說,“一個女人,拿自己的名聲,換一個你自由的機會,你還有什麼理由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