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岐與楚黛沒在雲水院外多呆,楚岐匆匆進宮後,楚黛得意地踩著小碎步去了厚德院。
沈清喝完錦雪端來的藥膳,看著床邊笑得花枝爛顫的水流珠,猛翻白眼,“我說大師兄,你這幸災樂禍過頭了吧。”
水流珠幹脆伸出手捂著肚子,笑趴在地上,“哈哈哈,我可不是,哈哈哈,不是在笑,哈哈哈,笑你。”
沈清無語望天,天啊,他大師兄該是心有多大,才能在她這個虛弱的病人麵前足足笑了半個時辰。
“如果你還想笑,我不介意給你再落點藥,把你扔回客棧笑個三天三夜。”
水流珠聞言,笑聲嘎然而止,立馬戒備起來,一臉討好地看著沈清,“小師妹,你受了傷,不帶這樣糟蹋自己的,我不笑了,不笑了。”
沈清挑挑眉,靠坐在床上,嫌棄地看著水流珠,“遇到什麼好玩的事了,讓你笑成這樣。”
水流珠手裏的折扇啪地一聲打開,風騷地扇了兩下,“你猜我剛剛在你雲水院門口遇到了誰。”
沈清連白眼都懶得再翻,眯著眼看著獨自賣弄風流的水流珠。
水流珠立馬識趣地收起折扇,乖乖站好,“我進來的時候,躲在你門口的一顆大樹後麵,看了一出聲淚俱下的倫理戲。”
“哦~”沈清側目,將軍府裏還有倫理大戲。
“本來那楚岐送走了那些鶯鶯燕燕,是打算來雲水院看你的。”說到這裏水流珠頓了一下,看了眼麵色無波的沈清,又接著說,“誰知剛走到雲水院門口就被你那個作死的姐姐攔住了。”
說到這裏,一旁收拾東西的錦雪噗地笑出聲,水公子用詞真有意思。作死的,可不是嘛,那大小姐就是作。
沈清也扯了扯嘴角,臉上也有了笑意,“然後呢。”
“然後,那個女人聲淚俱下地告了你的狀,氣的楚岐當場命人把他的官服拿出來,還把那個什麼什麼姨娘讓人移到了那個厚什麼的院子。”水流珠簡明扼要地大致說了下,“我還是頭一次看見演戲如此爐火純青的,就是紅牌坊裏的春姐兒也沒她本事,眼淚說來就來,還大顆大顆的。”
錦雪驚訝地張大嘴,水公子千裏眼吧,不然藏在大樹後麵,怎麼可能看到眼淚大顆大顆的。
沈清厭惡地閉上眼,再睜眼時眸子驟冷,“我猜楚黛提了我母親吧。”
水流珠點頭。
這女人還真是懂得把握時機,想不成全她都不行。沈清似是而非地笑著,看著水流珠懷疑地上下打量“你笑成那樣,就為這個?”
“當然不是”水流珠可以正正嗓子,“不是說了是倫理劇嘛,當然是因為倫理二字了。”
“哦~難不成楚黛還妄圖借美色迷惑楚岐不成?”沈清不以為意地嗤笑。
水流珠豎起折扇,左右搖搖,“不不不,那個女人確實是有以色惑人的嫌疑,但更可疑的是楚岐。”
沈清眸光一頓,繼而笑道,“難不成楚岐淪陷了?”
“是也不是。”水流珠搖頭晃腦地故弄玄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