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二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對著沈清恭敬地行了一禮,消失在房間。
影二走後,疲累虛弱至極的沈清眼皮再也撐不開,稍微側開頭睡著了。
沈清睡下不久,楚岐就風風火火地出現在雲水院。進了內室看了蒼白虛弱的沈清,心下狐疑不已。
當初她來找他,以告訴他西蒙與東鏡兩國已有人秘密進入燕都城為條件,要他保閑王三日。他本覺得荒唐可笑,她卻氣定神閑地丟出一句話,“血色琉璃心現世,父親應該不會以為隻有你知道它代表著什麼吧。”
清淺的一句直切要害,他無言以對。
接著她又笑得絢爛如花,“我可以幫父親困住滿朝文武家眷一日,借北朔上下一心保住血色琉璃心。畢竟這東西隻要還在北朔,父親就還有機會。”
話說至此,他也沒多作辯解,隻是沉默地點頭表示同意。雖說皇上也想要得到血色琉璃心,但是這些年他在對付閑王上,什麼都可以舍棄的執著,讓他動搖了。
可之前他們二人約定隻留這些夫人小姐一日,對她而言原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如今這中毒無解的狀況,愣是活活留了那些個夫人小姐兩日,也不知究竟是她的計謀,還是真有人膽大地敢在他將軍府動手傷人。
可若是計謀,她又憑什麼判定閑王會中途失蹤,從而困住這些人兩日。可若非是計謀,今晚禦書房外百官請奏要閑王還朝,又該怎麼解釋?要說那些人體恤閑王,為他今日的壯舉震懾,打死他也不信。那裏麵鬧得最歡的幾個位高權重的大人,明明通過特殊途徑已經知道了閑王重傷不治,卻還是裝模作樣的熱烈請奏。要說沒有貓膩更不可能。
大廳裏一旁坐著的大長公主,斜瞥了眼一臉沉思的楚岐,揉揉太陽穴,有些疲憊地開口,“楚將軍本宮在這裏查了兩日,倒是一分進展也沒有,永樂郡主如今也一直未醒,當下將軍看該如何處理,畢竟這兩日時間也該引起百官不滿了。”
楚岐聞言方覺自己走神,恭敬地對著大長公主行了一禮,“下官感激大長公主為下官女兒操持,這接連兩日,大長公主也累了,下官以為還是先把人放回去,將此事交由京兆府處理比較妥當。”
龍瀾淡淡地扯扯嘴角,揮揮手,有些無奈,“也罷,就依你說言,本宮再去看看永樂郡主就擺駕回大長公主府。”
她答應沈清留住那些人一夜,她也算是超額完成了。至於後麵她已是無能為力,皇宮裏的事她多少知道一些,而至於沈清為何遲遲未歸,她心裏雖不安,可她更關心之前大比武倒下的龍景堯。宸華宮的消息捂得嚴實,她一點風都探不到。而今楚岐已經回府,那些被景堯小子困住的大人們也該回府了,現在也到了不得不放人的時候。
楚岐擰著眉對龍瀾再行一禮,“下官恭送大長公主。”
說完見大長公主身影進了內室後,馬上沉著臉吩咐身後的小廝送各家夫人小姐回府,務必備上重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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