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岐的舉動全數落在沈清的眼裏,瞧不起表哥,哼!真是個好的發現啊!隻是他看向那個地方的殺意……
沈羿落座後,出企業收拾好思緒站了起來,對著他遙遙行了一禮。“太子政務繁忙,我等自當是要等著太子的。”
果然是老狐狸,這離間計使得漂亮。要是現在坐在皇位上的是他北朔的龍明軒,那這離間計雖說不會成功,但至少也能在他心裏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什麼叫太子政務繁忙?皇上不是日理萬機嗎?自當是要等太子?是在說皇上都來了,你個太子還姍姍來遲,是故意擺架子給皇上看嗎?好歹毒的心思!
“楚將軍,本太子奉皇命出城辦差,昨日父皇已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特許本太子辦好差事再來,若是實在趕不及,也可不來。本太子心係將軍你是我楚離表妹的生父,這才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沈羿手裏的酒杯重重地放到桌上,麵上卻依舊是淡定清和。你離間我,卻不知我身奉皇命而來,更何況本太子原可不來,那是本太子顧念那點稀薄的親情,風塵仆仆地趕了來。你卻耍小心思想算計我,真是罔顧親情人倫,卑鄙下流。
沈清低頭斂著雙眸裏的笑意與恨意,心裏默默地為表哥豎起大拇指,表哥好樣的。
楚岐一時被噎的說不出話來,隻好連聲說著:“下官惶恐,下官惶恐,得太子如此優待,真是感動萬分。”
沈羿微微點了點頭,便沒再多看楚岐一眼,自顧自地喝起酒來。楚岐在那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沈清餘光一瞥,隻見楚岐臉色青紫,卻又不得發作的模樣,頓時覺得解恨。
“偷雞不成蝕把米,是應該惶恐的。”正當楚岐進退兩難的時候,坐在沈羿旁邊兩個位置突然響起一道魅惑的男中音。沈清順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妖嬈的身影,一身紫袍隨性地披在身上,一頭長發隨意的挽起,有幾縷散落在臉側,從沈清的角度根本看不清他的臉。隻是那若隱若現的側臉,卻莫名的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是剛剛楚岐閃過殺念的那個人!
“你……”楚岐一時氣結,指著紫衣男子,手指抖了半天,竟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楚將軍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指著本候爺直發抖啊。”紫衣男子好似因為楚岐那聲“你”才抬頭,又很恰巧的剛好看到楚岐抖著手指指著他,一臉茫然的發問。然後還不忘變換個舒適的坐姿,扭頭對身後站著的小童說“那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賊人,你就把他送到大理寺去。這賊人死性不改,本侯爺看他是你親戚的份上,已經饒了他一次,沒想到現在又再變本加厲犯到本侯頭上來,這種人就絕不能姑息了。”
身後的小童點頭離開後,紫衣男子才又再次想起楚岐般,驚訝道:“楚將軍,你怎麼還指著本侯爺?是對剛剛本候的決定有什麼建議嗎?那不妨說出來聽聽。”說完還一臉期待別人指教的模樣。
沈清敢打賭,這個所謂的侯爺,跟自家表哥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他剛剛說那番話的時候,她明明有看到表哥肩膀上那幾不可查的抖動。她甚至懷疑那個侯爺是不是也知道六年前的事情,不然前半句她可以理解為他為表哥出氣,那後半句就是含沙射影的警告了。饒過楚岐一次,那不就是六年前那次的無奈之舉嗎?
不過他說的那些話聽起來的卻是深得她心,這個人還真蠻有趣的,改天要問表哥要來好好地物盡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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