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總是最無情的,它從不留戀任何的東西。轉眼十年,阿凡已有十七歲,而他的那條黃色小狗,也已經長大,或是說,已經老去。十年來的獨自生活,讓這個本該孩子的阿凡變得沉著,冷靜。總之,怎麼看他都不會是一個青少年。多年的磨煉和所謂世態人情催化之下,更顯成熟。十年來,阿凡靠自己白天幫人做工,晚上去小鎮裏撿廢品換錢來養活自己,雖說此間發生過種種令他痛苦和難以釋懷的事,但他依舊過著這般可以活下來的日子。至少,他還有一處可以擋風的住所,和一條可以解悶的黃狗。
這夭,阿凡剛從鎮上碼頭幫人搬送貨物回來。因為自己幹事利落,碼頭的一位幫人運貨的船商,讓阿凡給他做長期工,阿凡知道,像在碼頭幫人運貨的活兒並不常有,而自己也沒個一技之長,所以隻能找些零工幹著。即使是這樣,也不好找活幹。所以,今天得到個長工的準話,也自然是很高興的。加上船家人還不錯,給了他不少定金,他正打算去買點好東西,慶祝一番。阿凡心裏琢磨著,是不是要叫上前不久認識的一個叫阿光的朋友,畢竟,這碼頭的活是他介紹給自己的。阿凡正滿心歡喜的計劃著,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身後一個怨恨且惡毒的眼神。
阿凡在鎮上買了些菜,便叫上阿光的朋友,一塊去到阿凡的家。阿光並沒有在意阿凡的家怎麼樣,此刻他一直對著阿凡道喜,還一個勁的說阿凡這好那好的,倒弄得阿凡滿是尷尬。好不容易才弄好一桌像樣的飯菜,總算是堵住了阿光的嘴。飯局過後,阿凡看著這個終日灑脫的少年說道:"阿光,其實你應該去找點事做。不然,我給那船商說說,讓你也去?"
本在飯足後靜靜靠在凳子上的阿光一聽這話,淺淺地笑了一下,望著阿凡道:"那不可能!我做不來那些事。我啊,就喜歡到處晃著,幫人做事,那多沒勁啊!不如自己遊著實在。"
阿凡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阿光笑著,他清楚,不是所有人都和自己一樣不幹活就會餓死。所以,他也沒再勸說。同樣靠著椅子,享受這片刻的寧靜。好一會兒,阿光方才說道:"我要走了,謝了你的招待!”說罷,便離開了。阿凡又獨自一人靜靜坐著,看著那條躺
在門邊的黃狗,又看了一眼牆角擺放著的兩塊無字牌子,輕聲道:"爸,媽,凡兒終於有自己的工作了,還有,凡兒好像有朋友了……“
因為有了工作,阿凡便不用去撿廢品了。終於有了一個安靜的夜晚,但阿凡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百無聊奈,阿凡決定出門遊遊。於是,帶上阿黃,便朝著小鎮去發。這夜沒有月
光,村子到小鎮依舊沒有水泥路,但阿凡經常走著,倒了熟悉了。一直走到鎮上,也沒有什麼磕磕碰碰。到了小鎮,阿凡方才停下步子,看著這個自己來過多次卻依舊陌生的小鎮,此刻阿凡的心裏卻有著誅多想法,阿凡苦笑地搖著頭,向著小鎮中心走去。
阿凡一路走著,阿黃一路跟著。路過一位算命先生的攤子,阿凡沒有注意,那位算命先生先是一愣,再是一驚,而後又是臉迷惑,看著遠去的阿凡,久久不能回過神來。阿凡自己走著,終是有意回頭,畢竟明天要幹活。自己正想著,卻聽到不遠的前邊有打鬧的聲音,便忍不住上前看看。
阿光在阿凡家吃了飯後,自己便到小鎮上遊著。阿光家雖說不富,但也算不上貧窮,也算得上是可以有點小錢瀟灑的人家,於是,阿光便在小鎮上遊著,看中什麼便買什麼。終於是引得三個浪子的注意。而後,便跟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