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八月,你好(1 / 2)

我們吃著可口的飯菜嫌棄辣椒太多,換個外賣商家可好;我們騎著共享單車把輪胎上第二把鎖,自己買一輛可好;我們在心裏腹誹周圍小人太多,離開這個城市可好;我們甩了現在的伴侶結交下一個未知,心安理得可好。

於是乎,會覺得,世界太冷淡,錯不在一個人,錯不在己身。而唯一的可能,也是最想誤以為:錯在他人,錯在了遭遇。

我們慧眼識珠先找一位異性知己可好?得性病的概率降低了,何樂不為;我們做好很多事情積極影響他人可好?城市更幹淨了,何樂不為。我們努力掙多點錢買輛電動車可好?風氣表現了人文的一部分,做好了何樂不為。

於是乎,又覺得,一些小事而已,不足為道。一隻螞蟻毀不了堤壩,可是,世界近百億人口。

假如我生病了,做完手術一個星期後回到這個遙遠的城市複查。

首先,我點了一份外賣,備注不要辣,可是裏麵僅僅隻摻雜了一點點辣椒,就讓我的刀口惡化了。

到了醫院附近,我手機掃碼一輛共享單車騎過去,後來發現鎖不回去,原來鎖環的洞口被人用東西堵掉了。

其實,心情算不上糟糕,因為我在一個十字路口看見一對情侶無聲地吵架,那個男的賭氣過馬路不小心被一輛摩托給刮了。善哉!!那個女的居然猶豫了幾下才試著上去把他扶起來,oh my god 。和他們比起來,我這都不算事。

就這樣,我的病倒是差不多好了。

可是我發現好多人的心卻病了,常常,對於他們拒絕把自己病看好這一點,我隻在百忙之中偶爾抽出時間低頭想一想:這些人是怎麼了?而從不會去想,這個世界是否出現了什麼問題。

心裏的答案相當肯定,世界沒毛病!因為還有獅子、老虎、大象等生物扮演著戰爭與和平,因為還有海洋中未知的東西在焦灼,因為有宇宙裏的一切運動與靜謐在看人類可愛。

於是,久而久之,心裏就會去對比,自己是否跟那些人行事風格一丘之貉?不知道,但我引以為恥,盡量避開。人都討厭恥辱,這點毋庸置疑。

有一樣很好的參照,即是這種做法會不會讓人感覺荒唐。如果會的話,還是別那麼幹了,哪怕認定自己不是個好人也不要成為讓人討厭的一類。

我在跟護士開玩笑地討論:人討厭什麼。

漂亮的美眉身高一米六五,瘦高的身材不影響整體的美感,待人和諧,笑容可掬,她眼睛靈動地撲閃一下回答道:“蒼蠅、蚊子,上班。你呢?”

“生病。”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對於長相樸實,並且毫不吝嗇自己微笑的女生,心裏總是自然而然地生出幾許莫名的好感,不自覺地想跟她多說幾句話,“你知道嗎?我這幾天忒不順。第一次下這看病那會兒,才發現衣服沒帶齊,晚上睡覺看手機怕吵到別人,一用耳機發現耳機又壞了。剛才來的時候,騎一輛自行車過來居然鎖不回去了,哎!……然後又發現回去的火車趕不上,已經錯過了退票和改簽的時間。真是,服了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