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便跟著去了後屋吃飯,一共有六張桌子,每張桌子隻能坐兩個人,見他們都是同住一間屋的人坐一桌吃飯,看來又是我是和顧憶一張桌子了。隻見那個來喊我們去吃飯的那個女子和師父坐在一起,原來那個女子是師娘啊。
我和顧憶各吃各的飯,直到吃完也沒有說一句話,可真是做到了食不言。
吃完午飯,把碗筷收拾完。師父便讓我們先回房休息一下,一個時辰後在大堂集中。
之後,我們便各回各的房。
忙了半日,總算是躺在床上了,這時候才靜下來想了一些事,不知怎得,我竟開始有些後悔,後悔當初是不是不應該過來。我開始想念父母,也許我們真的三年都見不到了。淚水不知不覺的往下掉,最後便不停的在抽噎。
“哭哭啼啼的,像什麼男子漢。”顧憶那個人,不知道是從哪裏鑽出來的,突然出現在我眼前。
我淚眼汪汪的望著他,沒有回他一句話。
他看了我一眼,又問道:“你想家了?”
看著他的眼神,想起相處的這半日,他雖話不多,但還是比較關心我的。
我不想對他說謊,便點了點頭,問道:“難道,你不想嗎?
他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男兒有淚不輕彈,就為這些事情掉眼淚,實在不值。“
我生氣道:”這難道不是人之常情嗎。“
他沉思道:”是人之常情,可就因為這些事就流淚。要是受了點傷,流了點血,豈非就要尋死覓活去了。你倘若真的舍不得離開家,那就早些下山回家吧。
說完他便回到自己的床上躺著了。
他的話雖有些難聽,但說的確實有理。難得不喜說話的他,竟和我說了這麼多。我慢慢的平複了自己的心情,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有人在推我,喊我。可我今日早晨起的實在太早,好不容易躺在床上睡著了,怎舍得輕易睜開眼睛。
忽然全身感覺到涼颼颼的,好似少了些什麼,我連忙睜開眼。
隻見顧憶掀開了我的被子,我立馬清醒了過來,吼道:“你幹什麼?”
他麵色平靜,道:“醒了就好,我先走了。”
我想起來了,時間到了,該去大堂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心中本來對他的一絲討厭,現在全沒有了。雖不知道,以他這種性格的人,怎麼會幫我,或許他真的隻是不愛說話罷了。
我剛到大堂沒多久,師父也來了。師父提了提書院的課程,每日基本就是卯時三刻起床,早上溫書,午飯後休息一個時辰,之後便習武。
師父說,習武不僅可以強身健體,而且學習功夫也可以了解其中的武德。如此看得出師父這個人,的確是個文武全才。父皇的那句“查明底細”此時也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看來我是要想辦法好好了解一下他。
師父又提了很多事,但關於他的過往,還是什麼都沒說。之後又說了一件讓我高興的事,那便是我們十個人根據五個房間而分為五組,每組每個月輪流下山采辦,如此我便有機會回去看看了。
一切交代完之後,便讓我們前去後山砍柴,每組必須有兩捆,天黑前必須完成。
我徹底懵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幹過活,不說能不能幹完,我就連砍柴也不會。
見我在發呆,顧憶推了我一下,道:“發什麼呆,快走吧。”
我愣愣的跟在他後麵,來到柴房。拿了把砍柴刀,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後山。
有些人到了之後便直接幹起來了,當然有些人就像我一樣隻站在一邊,盯著那些幹活的人,卻不知從何幹起。
我偷偷看了眼顧憶,他也還沒動。我暗暗的在想,其他人組裏的兩個人中起碼總有一個會幹活,可那顧憶看起來也是個富家子弟,他必定也是不會幹,我們組應該是完不成任務了。
可是,結果告訴我,一切都是我多慮了。我還在幹著急的時候,這時候他卻已經動了起來。
見我站在那兒一邊不動,喊道:“金公子,您站在那邊是要幹嘛。”
我尷尬的回答道:“我不會。”
他盯了我一會兒,道:“沒有人從出生起就會的。過來,我教你。”
見我還是像木頭一樣杵在那兒,他的聲音提高了些,道:“快點過來。”
聽後,我便拿著我的砍柴刀,慢慢的向他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