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的仙肴真的有效,這一天我行走速度快了很多,而且並不覺得很累,還神清氣爽。由於仙人的指引,一路上都很平靜,沒有碰到仇人,甚至一路上連小獸都不多見。我於路上摘了些野果充饑,這山上的野果我熟識的不多,隻敢摘些平日裏哥哥采回家過的吃些。在野外的野果不能亂吃,比如一種長得像草莓的野果,稱為蛇莓果,雖然長得很像草莓,但據說是蛇的口水澆灌長成的,有毒,雖不至於喪命,卻能使人腹泄,全身無力(有朋友外出到野外,對於不熟的東西,最好問問當地的農民,千萬不要亂吃山上的野果,不要被鮮豔的色彩迷惑,就算有些野果是認識的,沒成熟的也不要采摘,沒成熟的野果吃下去大多很苦或讓人嘴發麻)。如此漸行漸遠,我終於在這一天趕了四五十裏路,在黃昏時分到了一處叫五龍頂的山腳下。在平時,以我的身體也許趕兩天路還不能到,平日我趕五裏路到鄉裏趕集來回還要大半天呢。
五龍頂,傳說是在某一夜,山上突然電閃雷鳴,並不斷傳來爆炸聲,後來又有七彩光在山頂亮起,人們在光線下依稀看到有五條龍在山腰盤旋,而後直上雲端,故此得名。(這地方離我家也就幾裏路,但小說情節需要,所以把這個距離適當延長些。)
這山間由於傳說有五龍在此得道成仙,所以山上有一座小廟,香火不是很鼎盛,隻逢年節有人到此上香。我打算著再趕一些路,然後晚上時到廟中住一晚。
天漸黑,天邊零星地綴著幾顆星星,在夜色中隻能朦朧地靠路麵的反光辨認著前進的方向。
在夜晚中孤獨地行走是很寂寞與恐怖的,有好幾次,我總覺得身後似乎有腳步聲,而回頭一看,卻什麼都沒有。我更加害怕,加快腳步前行,一路上還跌倒了好幾次。慌亂中,懷中藏著的野果滾落在地,我卻不敢去拾取,隻能爬起來繼續跌跌撞撞地向前走。
不一會,我又再次跌倒。噫?一、二、三、四、五,這不正是我剛剛掉在地上的果子嗎?怎麼我又跑回這邊來了?我忙爬起,再次辨認著山頂的方向,加快腳步走去。過了不久,我又再走回了掉落野果的地方。這時我的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鬼搭牆。老人們說,夜晚在外獨自行走的人常會碰上鬼搭牆,有些鬼會一直擾亂人的腳步,讓人總是不知不覺走回原來走過的地方。不過這種鬼隻是惡做劇,並不會傷害人,所以一般到了天亮就沒事了。(科學的解釋:碰上鬼搭牆的人一般都是在四周很暗的情況下走夜路。我們知道,人雙腳的力量是不同的,在光線充足的情況下,由於雙眼的作用,有參照物,所以我們可以不斷調整前進的方向,但在夜晚,沒有參照物,雙腳力量不同,就會導致一腳重一腳輕,雖然你覺得是向前走,其實是在繞一個大圈。有興趣的朋友可以找一塊寬闊的地方,蒙上雙眼試一試)
而在這一夜,我隻知在盡快向前走得更遠,卻不知這山上有一個善良的鬼預感到前方有危險,所以總是擋在我前麵,不讓我繼續前進。它打算危險過去了才讓我上山。(這是鬼搭牆的第二種解釋,我個人傾向於這一種。)
隻是由於我陽氣重,再加上吃了些仙肴,身上自然帶了些仙氣還未消散,而鬼屬陰體,它並不敢靠我太近,隻能靠幹擾我的視線來達成他的好心。等我定下神來,朝著遠處較亮的地方一個明顯的目標走去時,他就再攔不住我了。
我走到小廟,胡亂找了快地方躺下。這一停下來,馬上又想起母親和大哥的慘景,不由悲從心來,卻又不敢放聲大哭,隻能低聲抽泣。雖然我身體改善了不少,但畢竟底子不好,所以哭著哭著就又不知不覺地累得昏睡過去。
夜半,小廟頂上的天空中漸漸堆集了層層烏雲。雲中似乎有人在暗暗積蓄力量,沉重得讓人幾乎不能呼吸。我正在睡夢中突然胸悶氣短,睜天眼時去發現外麵一道亮光閃過,緊接著就是一道雷狠狠地向我劈來。此時我身上突然閃出一道毫光擋了這閃電一下,所以閃電並沒有劈實。隻是以我的體質,哪受得了這種震蕩,頓時飛起,狠狠撞到了後麵牆上,馬上昏死過去,奄奄一息。
我昏過去這後,閃電還是不斷劈向這小廟。隻聽得數聲響亮的輕吟,從我剛才躺的地方,鑽出五道長長身影,這五道身影分金、黃、黑、青、紅五色,水桶般粗細,蛇身、魚尾、牛首、鹿角、鯉魚須、鷹爪。正是傳說中成的形象,隻是與傳說中的成不一樣的,這五條龍頭上隻有一角,若是雙角,則是神龍,而若是獨角,這是蛟龍,還算是妖。
原來,這五條龍原本是這山上的五條異種蛇。活到大約三百年時,有了些許智慧,隱隱知道殺生會遭天譴,不轉世隻能成妖,成為修仙人修煉積功德的對象;就算轉生了,下一世還是獸類,成人人們的口中餐,所以決定不再殺生,想將自己餓死在洞中。正好有一個修仙的人路過此處,發現了它們,被它們的善念所感,就留在此處,傳了它們些修仙的法門,一同修煉,以期有一天它們能脫胎換骨,煉成神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