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蟬兒,你總是要對我這樣嗎(2 / 3)

他無法轉過身來,隻能平躺著伸手放入她的頭下,給她當枕頭,又道:“畫兒,你靠我近些。”

葉畫輕輕移動了一下,將頭枕入她的臂彎裏,他又提出新的要求,聲音依舊那樣的溫柔:“畫兒,你上來些,我想親親你。”

葉畫抬起頭,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個吻,他似乎覺得不夠,手輕輕按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的唇再一次覆上他的唇。

“唔……”她輕輕呻吟一聲,想告訴他,他身上有傷,他的舌頭卻探了進去,與她交纏在一起。

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他用力的吸吮著,好像要將她徹底的揉進身體裏,她臉上一層緋紅,神思也漸漸開始迷蕩,他從來不曾這樣急切過,她甚至感覺自己的唇都要被他揉破了,她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吃不消,可他卻更用力的將她的頭壓的更加緊密的貼著她。

狂風暴雨般的親了一會兒,他想要的更多……

一番糾纏,兩個都動情難禁。

“鳳祈,不要,你身上的傷還很重……”她的聲音已軟糯迷糊的一踏糊塗。

“畫兒,我想要你……”

“可是……”

“畫兒,不要再拒絕我。”

“可是我剛剛來了葵水……”

“……呃”

他愣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衝著她笑了笑,依舊不舍得讓她從他的身上下去,又親了她一會,這一次,他異常的溫柔,吻在她臉上身上如輕柔的羽毛一般,觸的她的身體更加的癢了。

不知廝磨了許久,他終於放開了她,唇齒間還帶著各自的氣息,身體的炙熱也未散盡,葉畫將錦褥一掀,突然聽他低低道:“畫兒,我怕我終有一天會忍不住。”

她轉過頭來看著他,想說什麼,卻最終化作綿長一歎。

她是他的妻子,他是她的夫君,本就該做夫妻間該做的事,可是她為了師父沒有盡到妻子該盡的責任。

她本以這是自己應該報答師父的,可當知道師父是裴鳳吟,鳳祈的最強勁的敵手時,她猶豫了。

師父連身份都騙了她,會不會那所謂的處子之血也是騙她的,隨著醫術學來的越來越精,她越來越不明白,她血的藥性和處子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不是處子,她的血就沒用。

自打他對師父的身份產生懷疑之後,她就將過去種種全部串聯起來,她想她去裏南追鳳祈的那一天,裴鳳吟給的那個藥囊或許是有問題,他早就知道有關她血的秘密,所以用藥克製住了她血的藥性,才導致自己無法救鳳祈。

若果真如此,那裴鳳吟真的太可怕了,他早已看穿了一切卻什麼也不說,他費盡心思想要鳳祈死,後來又為什麼肯來救他,這一切的一切她都無法解答。

她不能再做躲在殼裏的蝸牛,有些事她必須要問清楚師父,這於她,於鳳祈,於師父都好。

“畫兒,你怎麼了?你不高興了?”他情欲未退,聲音喑啞。

“不,鳳祈,我沒有不高興,我隻是覺得有些累了。”

“對不起,畫兒,我怎麼能忘了,你也受了傷。”他溫熱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他的手在她臉上摸了摸,“剛剛有沒有弄疼你。”

他漆黑的眼睛裏帶著深深愧意和濃濃情意,他一直將她捧在掌心裏嗬護,今晚他是怎麼了?

“不,我一點兒也不疼。”她朝著他臂彎縮了縮,突然又道,“哦,對了,鳳祈,我問過雲織了,那小乞丐應該就是怡寧。”

“哦?”他眼睛裏閃過一絲喜悅之色,接著又化作一片疑惑,“到底是誰救走她的,她又怎麼會淪落為乞丐的?”

“這件事或許就算我們找到了怡寧也不一定能有答案,我想她肯定是失憶了,否則昨晚不會沒認出我們,當時八哥明明也在的。”

“嗯,不過不管如何,我們還是要先找到她再說。”

“唉——”葉畫無比惋惜的歎了一聲,“就這樣生生錯過了,這茫茫人海想找一個人其實並不容易。”

“畫兒,別擔心,我們終歸會找到她的。”

“嗯,鳳祈,一定會找到她的。”一陣困意忽然襲來,她打了一個哈欠,眼皮再重的抬不起。

他又將她攬回懷中,讓她的身體與他貼合的更加緊密,溫香軟玉在懷,他不是柳下惠,他也有欲望,這真是一種甜蜜的煎熬。

還好,他還能這樣擁著她。

清晨淡柔的金光透過窗欞照了進來,葉畫和裴鳳祈都沒有起床,因為二人都受了傷,皇上特意囑咐他們好好息著養傷。

這兩人本以為有難得的空閑,忽然一陣哭聲傳來:“太子妃,救救我姑姑……救救我姑姑……”

殿外又傳來紫蘇的聲音:“雲織姑娘還是稍後再來吧,太子和太子妃都受了傷……”

雲織急迫的打斷道:“求求你紫蘇,我一定要見太子妃,一定要見……”

珍珠心裏有些愁悶,不僅太子和姑娘都受了,夙娘,阿南,阿北全都受了傷,這會子雲織還要跑來找姑娘,姑娘就是有鐵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她有些不高興道:“雲織姑娘,昨晚你也瞧見了,我家姑娘身上全是傷,怎麼再經得起這樣勞累奔波。”

“珍珠,我知道我這樣很不好,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一點辦法也沒有,太子妃再不去我姑姑就要死啦,現在禦醫們全都束手無策。”雲織的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她……她咬斷了自己的舌頭……血……她的嘴裏全是血……”

葉畫和裴鳳祈被吵的哪裏還能再睡得著,葉畫剛要起身,裴鳳祈輕輕按住了她:“畫兒,你不必這麼辛苦,想來曦妃自己是不願意活著的。”

“鳳祈,今天正是揭開曦妃身份秘密的好機會。”葉畫睡了一覺,感覺身上的疼痛減輕多了,連嗓子也沒有幹扯的疼,她又道,“更何況父皇讓我務必盡最大能力保住她的性命,我也不能見死不救。”

“太子妃,雲織求求你了……”

“還有雲織,就算看在七哥的麵上我也應該去。”

裴鳳祈看著她,滿臉的繾綣和愛惜,若不是他不能起床,他一定會陪她去,他無奈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歎道:“真拿你沒辦法,早些回來。”

葉畫笑著點了點頭,趕緊起床梳洗,連早膳也沒來得及吃,珍珠急得拿了一碟棗泥糕追了過去。

到了壽康宮,葉畫真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雲英的嘴裏冒出腥紅的血,禦醫想靠近她,她卻瘋狂的搖頭,狂亂的叫著,並不允許有任何人靠近她。

此刻的她像個真真正正的瘋子。

太後急的幹站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淚,這一個小小的舉動落在葉畫的眼裏更加確認了曦妃的身份,想不到太後這個的狠毒之人也有如此痛悔傷心的時候。

洪蓮生這一計當真是可怕的報複。

看到她去,曦妃一雙眼睛睜的幾乎要凸了出來,她一心求死,根本不想任何人來救,葉畫每向前邁進一步,她就更加瘋狂的嘶喊。

“太子妃,你快救救我姑姑,她……她不想活了……”雲織滿臉是淚。

太後想跟葉畫說什麼,卻又咽在嘴裏,一個字也沒有說,她看著葉畫時眼神很複雜,既帶著一種憎厭,又帶著一種哀求,更多的是戒備和懷疑。

“快,將這個香燃上。”葉畫趕緊從藥箱裏取出特製的寧神香,這種寧神香可鎮定人的心思,讓人暫時安靜下來。

很快,青煙渺渺,葉畫又對太後道:“太後,孫媳和曦妃都需要絕對的安靜,還請……”

她想看曦妃的屁股到底有沒有胎痣,自然不會讓太後和她的人留在這裏。

她懷疑刺客是不是跟太後有關,怎麼正好就在餛飩麵攤等著了,那些人想殺的隻有她和鳳祈,還是再要加上林婆婆和他的兒子陳孝,這一切都是個謎團。

她的話都沒有說完,太後就擺了擺手,讓人全部都退了下去,她又叮囑一聲:“太子妃,哀家就將曦妃交給你了,她可是皇上的人。”

葉畫點頭道:“孫媳知道。”

太後轉身間似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她一眼,她是該高興,還是該覺得可惜,刺客怎麼沒殺死她,可若她死了,這會子誰來救她的女兒。

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葉畫就擁有了這樣高超的醫術,這個女人實在太不簡單了。

她的存在對自己始終是個威脅。

當她離開時,雲英已經安靜下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葉畫趕緊檢查了她的舌頭,還好,雖然血流的很多,倒不至於咬斷。

若不是她病的沒有力氣,這舌頭肯定就保不住了。

她替她上了藥,然後手移到她的腰帶,微微吸了一口氣,她褪下她的褻褲,她身上早已沒有一塊好,就連屁股上也是一道一道的傷痕,真不知那些人是怎麼虐待她的。

當褻褲退到一定的位置,她看到了林婆婆所說的那顆痣,她才敢確定雲英就惜柔公主,這真是一段冤孽。

她重新幫她整理好衣衫,又蓋好被子,待她回去時,太後和雲織一起走了過來,異口同聲的問道:“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