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李元安大概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對於狼王耶律顏良付出了多少,那匹狼是從小耶律顏良就養在身邊的,如同人一樣訓練學習,而後在上千頭狼中廝殺出來的。為了讓它保持野性,耶律顏良舍了晉城來了燕城,隻因為燕城離分水嶺近,狼王可以帶著狼群自由的在山林裏成長。
契丹的兩位王爺,耶律純寅喜歡美人,而耶律顏良喜歡狼,狼是契丹的圖騰,他也一直自詡是上天的兒子。
“李元安,三千人襲營,另外安排靈鳩和本王一道進分水嶺,好好迎一迎大秦的貴客。”
轉念之間他便確定定然是大秦有人潛進了分水嶺與狼王對上了,契丹這邊沒有哪個不曉得狼王是他的心頭好,絕對不會動它。何況狼王非比尋常,也不是一般人能動的了的。
蓁蓁掰著指頭算著,這是第十四日,他們到達了最後一處山峰之上,站在那裏遠遠的可以俯視大半個燕城。
“看見了沒有,這就到了,下了這座山就到了,想必紀少將軍已經到了多時了,我們在此休整一番,等入夜就襲城。”
“是,將軍。”
這一路除了先前的狼襲而後再無凶險,一路走來除了趕路的疲憊再無傷殘,隻需要稍作休整,等待天黑。
“這一回前後夾擊,定要一次性抄了耶律顏良的老窩。”趙福敬已經能行走了,可以還是不太便利,蓁蓁在半路上給他尋了兩根帶扶手的樹枝代替拐杖,這樣既可以鍛煉,也可以防止那條未痊愈的腿過於用力。他就是一個十足的糙漢子,開始焉了幾天,等腳能沾底了立馬就活了起來,說話的時候嗓門比原先還大了兩分。
李大山抿嘴沒有說話,將視線轉到了別處,他沒有這麼樂觀,心裏還有隱隱的憂慮。
原本兩萬人,現在僅僅隻剩下千餘人,這相差甚遠,若真是與耶律顏良對上怕是根本不夠看的。
“趙福敬,晚上的時候你找個旮旯護著自己就好,這一回你先不要去,沒得一動彈接的好好的骨又移了位。”
蓁蓁一開口趙福敬就開始叫囂了:“不行,憑什麼大夥兒都能去我不能,隻要能多殺幾個契丹人,我就是瘸一輩子也甘願。”
“就憑我是將軍,我讓人坐著你就不許站著。”蓁蓁剜了他一眼沒再說別的,這一仗怕是要比想象之中難上許多,以少勝多的那是奇跡,不是時時都能發生的。最主要的是後麵這一路太順利了,順利的她心裏都有些熬不住了。
尤其是此處,臨近燕城,可是一個人都沒有,按著耶律顏良狡詐的性子不可能沒有設防。
晚上,到底是誰給誰驚喜還真不一定。
“李大山,不等晚上了,喘足了氣就讓大夥兒開始動手,咱們就以此處為營,做一些陷阱,以防萬一。”
總要留一些退路的,萬一其中有變她就帶人退回這裏,這些陷阱機關就是她跟耶律顏良周旋的屏障。
這千餘人既然跟了自己,那麼自己就有責任護著他們,盡可能的將他們完好無損的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