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一愣,常家的丫鬟都是這等談吐?“在下紅樓夏煙,我家樓主請金陵公子過府一敘,還請通報一聲。”
又……又被當成丫鬟了。常歡好無力的習慣著,無視常淵要笑不笑的表情,道:“原來是瞎眼姑娘,失敬失敬。公子他一向隨性,此時卻是沒有同我們一道走。”是沒走,人家在車裏躺著呢。
“那這車裏?”她功夫尚可,隻知道車中有人,卻分不出男女。
“隻得我和另外一名丫鬟。”這瞎話說的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誰叫他今天嚇了她兩次,她就要說他是自己的丫鬟,哼!
“我瞧瞧。”
這瞎眼的姑娘還真是……豪爽。常歡及時扣住車簾,對上夏煙的眼,笑的極是燦爛,道:“並非我阻攔姑娘,既然你們家樓主要請金陵公子,那對他的怪癖定是知道一二,姑娘,你確定你要看?”
金陵公子不喜他人私動自己的東西,這卻是盡人皆知的。夏煙遲疑了一下,萬一惹得那人不高興,樓主定是不會饒了她。可這人若是請不回去……
收回手,再問:“那公子現下何處?”
“他隨性,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現下何處,我卻是不知。姑娘不如沿著這條路北上尋尋看,他必是要參加武林大會的。”
眼睛一亮,對啊!金陵公子手中的一把墨陽劍更是兵器譜排名第二,既是為了參加武林大會,隻要一路向北,哪有見不到人的道理?
思及此,夏煙飛身上馬,隻想快快尋到金陵公子,哪裏想得到那人正躺在她麵前的馬車裏?
“我隨性?”
“怎麼?”掀簾上車,常歡看了一眼已經坐起身的常遇春,反問道:“我說錯了?”
“隨性……我在你眼中竟是隨性的嗎?”春風低喃,那衣衫不整的模樣,甚是引人遐思。
常歡定了定心神,決意在到達客棧之前,都不要再近他的身。便隻離得遠遠的,道:“常遇春?”
“誒,你說我是,那我便是吧。”仿佛想通了一般,常遇春那笑帶著點往日不曾有過的風情,他撩起方才耳鬢廝磨時弄亂的一縷發,朝常歡伸出手,道:“常歡,你靠過來些。”
……又來這套?唇角抽搐一下,常歡往門邊靠了靠,摸出本書來看。
“唉,我隻是有話想對你說,不是要做什麼。”常遇春好無奈的解釋,做什麼不信他呢?
遲疑著看了看他,真的隻要說句話?
“真的隻是想說句話。”
哦,那好吧。常歡乖乖的爬過去,隻覺得一陣熱氣噴到耳朵上,“常歡,你穿紅色的肚兜,為夫見了,甚是忍不住啊。”
轟的一下,常歡隻覺得自己的臉,恐怕那比她貼身的衣物來的還要鮮豔。春風鋪天蓋地的卷了過來,最後的意識隻停留在一句話上。
“咱家這廚子越來越不會做點心,綠豆糕也這麼甜,改天換了吧。”
常歡隻能弱弱的應上一聲,隻希望自家這風刮的不要太猛烈……被人知道了很丟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