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吱吱嘎嘎的走著,離武林大會還有近一個月,常遇春說他們不趕時間,所以慢慢的走。
挑起窗簾向外看了看,常淵並同幾名家丁騎馬走在旁邊。常歡又轉頭看了看常遇春,睡的正熟。
這人……怎麼這麼能睡呢?大白天的,很容易引起別人的遐思啊!但他,睡的真好看。
放下窗簾,杜絕某人感冒的可能。常歡靠到常遇春身邊,看著他閉目,自發的尋到她膝頭枕著,心間填了滿滿的甜意。
在這仿佛與世隔絕的馬車內,常歡覺得自己可以稍稍幻想一下,那些曾經聽到過的質疑之聲都是放屁。
“夫、夫君……”聲音小小的,很沒底氣,一點都不像是叱吒商場的常夫人。
美目緩緩張開,含笑對上某隻小烏龜略顯心虛的眼。
“醒了?餓嗎?”應該是餓醒的吧,常歡很沒出息的想著。午飯都過了好一會了,連她都忍不住吃了塊綠豆糕呢,更別說是他。
“常歡,你喚我一聲。”
聲音帶著初醒的喑啞,說不出的曖昧。常歡垂著頭,略有些臉紅的喚了一聲:“常遇春。”有什麼好臉紅!嘁,真是沒用!明明連更臉紅的事情都做過了!
無潭黑眸中劃過一絲失落,手指卷著妻子的發尾,向下拽了拽,“你過來些。”
以為他有什麼話要說,常歡彎著身子往前靠了靠,“怎麼?”
“唉,再過來一些。”
“怎……”笑容如花,還未及綻放,便被他含在口中,全數吞了去。常歡覺得自己仿佛變作那路邊的積雪,在太陽的照射下軟綿綿的化作了一堆爛泥。
車子忽然一停,她這攤爛泥便直直的向著車壁撞了過去。一個清亮的女聲高聲說道:“紅樓樓主得知金陵公子途經此處,特來請公子過府一敘。”
常遇春一手護在常歡腦後,一手卻已經探到了她衣衫下。秀眉毫不掩飾的皺了皺,嘟嘟囔囔的幫常歡理好衣衫,“去他的紅樓。”
尚有些迷糊的常歡難以置信的半張著嘴,他、他粗口?!
那春風見了她的表情,忽而一笑,輕點朱唇,道:“你這是在勾引為夫嗎?”
猛的閉上嘴,外麵的女聲又起,這次是在跟常淵對話了。常歡越過常遇春的身子,正想下車,又一把被拽了回去。
耳畔那個聲音又潮又熱的說:“你去做什麼?有常淵呢。”
“可是,常淵他……”
“隨他去。”
又重又熱的吻落在肩頭,常歡心跳漏了一拍,這人……今天興致出奇的好啊。隻是那聲音已經越過車頭,往這裏來了。
也是,武癡常淵又怎麼應付得了金陵公子那一幫崇拜者呢。
迅速整理好衣物,常歡沒敢回頭,直接蹦下了車。
不垢和不淨都在後麵那輛車上,常歡一下車,那紅衣女子便停住腳步打量她。而且很快得出結論,不起眼,該是丫鬟。
她身後的常淵朝常歡使了個無奈的眼神,乖乖退到一旁當他的武癡去了。
常歡落落大方一笑,道:“久仰紅樓大名,不知女俠怎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