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月光下,護洋和啞妹站在實驗池旁,看池中的魨魚自由自在地遊動。
“你都用什麼喂的?”護洋問說。感覺啞妹敵對心理很強,隻有和魚相關的話題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啞妹聽後也沒說話,隻是把桶拿給護洋看了看。裏邊放著一些沙灘上隨處可以挖到的小蛤仔,同時還有一些小蠔肉,這些蠔肉應該是從別人不要的,或者是黏在殼上的足肌。
無論是蛤仔還是蠔肉,都是魨魚最喜歡的食物,看來啞妹在喂什麼東西這一塊上,應該是下了不少功夫。
“我用的是喂青斑的飼料,它們也吃的。那邊放有一些,你也可以拿過來喂喂,就不用老是特意到海灘上收集蛤仔了。”護洋說道。魨魚是一種很好養的魚,它們很容易開口,而且是雜食性的魚類,幾乎什麼都吃。喂飼料的好處就是營養更加均勻,同時更方便省事。不然每天特意跑去挖蛤仔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護洋給啞妹介紹了一下他的青斑,同時一人拿了一瓶可樂,就在池邊聊了起來。
燈光下,護洋才看清楚啞妹的長相。她剪著男孩子一般的短頭發,邊緣部分還參差不齊,看起來還是自己剪的,五官端正,雖然談不上漂亮,但卻充滿靈氣,皮膚在海風和太陽的炙烤下顯得格外黝黑。一想到她的遭遇,不禁令護洋有些心酸。
“你叫什麼名字?”護洋隨口問道。雖然被叫做啞妹,但也許人家不是真的啞巴,隻不過不願意說話而已,再說人家還上過初中呢。
“芽美。”啞妹簡約道。
“啊?啞妹?”護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應該沒人真叫這個名字吧。
“發芽的芽,美麗的美。”
聽到芽美的解釋,護洋匆忙道了道歉。過一會後,護洋以有事為由先一步離開,他知道沒必要一次性就把事情問清楚尤其是在看到芽美手臂等部位的傷痕,更加不忍心,隻怕她在家裏應該吃了不少苦。
下次再給她多帶點吃的吧。護洋心想。
他來到林伯的小房間,這段時間一有空他就過來這邊,把林伯這些年間記錄下來的數據錄入到筆記本電腦裏。要整理這麼大量的數據,除非依靠電腦,要不然是沒辦法找出其中的規律。
不過話雖如此,但數據量這麼大,一些指標還是感性認識。要完完全全錄入這些信息並不容易。
“隻怕這兩個月還錄不完啊。”護洋苦笑說。
隔天傍晚,護洋帶著小桶和鏟子來到沙灘上,幫芽美挖了不少蛤仔。這裏蛤仔很多,隻要用鏟子稍微挖一下立刻得到一大堆。附近就是有名的景點龍海天,此時正值退潮時分,沙灘上遊客很多,盡是來撿貝殼的。
與此同時,海灘上的漁民也不少,他們開著小船跑到近海放網,遊客可以跟著去拉網體驗捕魚的樂趣。這個活動項目很受歡迎,漁民收取的活動費用要比他們賣魚收入高的多,像四個人乘坐一艘船往返一趟普遍需要兩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