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天還大早,一個下人就站在水煙的門外:“少爺,玉姑娘來了。”
飛寒眼睛一亮,大腦瞬間清醒:“知道了。”草草的穿了件衣服就跑了出去。水煙朦朧著一雙眼,由於對這個玉姑娘一點兒都不敏感,所以,坐起身來了,還在想,這是誰來了?相公怎麼這般著急。想想相公起的如此匆忙,定是什麼重要的人了,自己趕緊找了件子衣裳。當然,水煙的匆忙還是相當緩慢的,腳上的傷還沒有好,做起事情來,自然就慢了半拍。
茵玉撲到飛寒身上,抬著一雙淚眼,仔細地瞧著飛寒:“相公可是哪裏傷著了?”
飛寒心疼得將茵玉抱在懷裏,安慰道:“我一點兒事兒都沒有,怎麼就跑來了,還來的這麼匆忙。”想想他的玉兒一個人竟然就這麼來了,心裏自然是心疼的了不得的。
茵玉將整張小臉兒都埋進了懷裏,細細地道:“聽說這裏著火,你讓我怎麼不著急。若你有個什麼事兒,我,怎麼活?”說完,自顧自得流起淚來。
水煙從屋外進來,就看到這麼一幕甚是感人的畫麵,大步直接走進屋子。
飛寒的手略微鬆開:茵玉感覺到,回頭見是水煙從外麵進來,嘴自然的就撅了起來,將手攬在飛寒的腰上,緊緊地,就是不撒手。
水煙直爽地拽著飛寒的衣袖:“相公,你不要抱著她。”不知道為什麼,看到自己的相公抱著別人,心裏就是很難受。在這個問題上,水煙沒有摻雜一點兒對茵玉的個人成見,其實,茵玉的事兒她早就忘了。
飛寒自是有些為難,卻又不好直說,直是放開手:“玉兒,還沒吃飯吧?先吃點兒。”
對於這麼個狀況,茵玉的手再那樣死抱著飛寒的腰,自然沒有一點兒意義了,隻得極不情願的放開。見水煙要來挽飛寒個胳膊,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她不在的這幾天,這個傻子竟然還這麼得寸進尺了。
茵玉側身站在兩個人中間,在水煙要到另一邊的空擋,身體故意撞上去。水煙由於腳上,而且沒有防備的原因,直接摔倒在地上。
茵玉見飛寒竟然要屈身去扶水煙,“哎呦”一身,閉上眼睛直接就倒了下去。
在這陣勢下,飛寒自然反手將茵玉抱到懷裏:“玉兒,玉兒……”
茵玉閉著眼睛隻是不答應,這樣嬌生慣養的姑娘加上這兩日的趕路,臉上本來就蒼白的要緊,如今又是雙目緊閉,嘴唇幹白,飛寒抱著就往房間邊跑邊喊:“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