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一邊笑著,但是臉紅了起來。

他道:你想想,當夜深人靜,我想愛你時,撫摸著你,當我溫柔的手撫摸到你褲子上這些可怕的布疙瘩時……

她道:怎麼樣?

他道:火山般的衝動頓時變成了山體大塌方。你就是仙女,我今晚也不貪你這一口了。

她道:稀罕你?

他道:家中難道連給你買幾條內褲的錢也沒有麼?不是。我工資獎金全交給你,多少年了我沒用家中一分錢。坦率地講,我們的收入,除了支付生活以外,還有很多節餘,至少還有三分之二的節餘。你為什麼全存了,攢死錢?為什麼不拿出一半或一少半年改善當前的生活,以致連你的內褲,都長滿了布疙瘩?

她道:兒子才幾歲呢!

他道:我多次讓你去買些好內衣內褲,性感的內衣內褲你不買,家中才出現了偷盜你這些布疙瘩的賊。

她道:是誰?

他道:這個賊是我。

她道:你?你偷到哪去了?

他道:我知道,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這些布疙瘩不消失,那些新的性感的內褲不會來。於是,我在洗時,把這些布疙瘩內褲,衝進了下水道。第一次衝了六七條,第二次衝了三條,第三次衝走了一條。現在,是全部幹淨徹底地衝完了。

林梅心疼地道:可惜了!其實有些,整一下還有用處的。

他道:幹什麼?難道你還會把它們剪後做成兩根洗碗帕?

那天晚上,諸葛雄起與林梅非常愉快地恩愛了一場。然後,她偎在他的懷裏,小憩著。

良久,她問諸葛雄起道:老實坦白地說,除了我外,你現在心裏還愛著其它的女人麼?

諸葛雄起道:老實說,除你之外,我如果心裏還不愛著另外一個女人,我就不是男人。

她像受驚的蛇一樣竄離了他,拎著他的耳朵道:王八蛋,告訴我,她是誰?

他道:那個婆娘所以吸引我,的確是因為她長得騷。

她道:她騷在哪裏?

他道:那個婆娘身材好得很。有時她跳起舞來,身子真像蛇在爬動。

她道:蕩婦!

他道:她的衣服都是奇形怪狀的。不過,這每一種奇形怪狀,好像都特別如我的意,好像我夢中就等著她這身奇裝異服似的。

她道:肯定攀著有錢的男人,靠出賣屁股,買好衣服穿,以勾引更多的男人。

他道:我覺得她不會偷人,我覺得她是個自食其力的勞動者。

她道:你鬼迷了心竅。

他道:她最讓我心動,最想讓不顧一切,就是冒著強奸的罪也想上去抱住的東西,你知道是什麼?

她道:除了她的屁股,還有其它什麼地方讓你雜種這麼神魂顛倒的?

他道:不是她的屁股呢。

她道:那是什麼?大奶子?

他道:也不是,而是她那一頭長長的綠毛毛頭發!

她道:綠毛怪?她到底是什麼人?

他道:香港的一個女歌星,一個天皇巨星呢。老實說,我渴望給她當司機、當廚師、當花匠、當保鏢。隻要能得到她一吻,她拉一碗屎讓我吃了我也心甘。

諸葛雄起說到這裏,很興奮。他的確癡愛那一個歌星,全世界女歌星中他隻愛這個女人。記得有次他醉過去了,不醒,大家無論如何也叫不醒他。正好大家是在音樂茶莊唱歌,有個知道他癡好的女同事道,放放×××歌星的歌,他準醒來。果然,一曲未了,諸葛雄起醒了。

諸葛雄起說這些,本是想調情。夫妻關係,少了調情,真無趣,夫妻間,隻有常調情,才會像一枝常擦的槍,靈光好用。如果夫妻間不調情,久而久之,就會像一枝生了重鏽的槍,槍栓都拉不動了。

他希望她聽了這些後,對他道:好哇,既然你要偷香港這個女人,我馬上偷一個台灣的天皇巨星給你看。於是,諸葛雄起再偷一個女人,她再偷一個男人,十幾個回合幾十個回合下來,大家偷完了想偷的所有女人和男人,知道那都不現實。現實的,馬上偷一次身邊的人。

這多有趣?

這是人最溫情浪漫的方麵。

事實上,林梅沒有照諸葛雄起想的那樣,與他打來回偷男人。

她非常認真地生了氣,一腳將冷不防的光光的諸葛雄起,蹬在了床下邊。

諸葛雄起受此猝然打擊,雙手時本能地先砸在地板磚上,身體再撲了下去。

諸葛雄起的手肘,痛得鑽心,痛得他咬牙切齒地在夜中大張著嘴吼,卻吼不出來。

事後他想,還是不幸之萬幸呢。至少沒有把下身當時那硬硬的家夥響亮一聲壓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