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梅有每天晚上清潔下身的習慣,人不一定天天洗澡,所以,諸葛雄起對林梅這個習慣,很讚賞。女人嘛,清潔永遠第一。

林梅每天清潔下身,每天都要換一條褲。諸葛雄起就想不通了。為什麼夜夜換?有那個必要嗎?我們男人多少時間才換內褲?少說三五天吧!有些黑大漢,半月一月也未必會換一條內褲呢。北方農村漢子一年能換一條內褲嗎?,有些人穿內褲嗎?

於是林梅至少要七條內褲周轉。不,七條不夠。有時,幾天沒洗內褲了,地上一角就會丟一堆她的內褲,就是說,她沒有十幾條是周轉不過來的。

這一天晚上,林梅突然對諸葛雄起道:怎麼回事?好像我的內褲,有五六條不見了呢!

他道:不會吧!

她道:千真萬確。我今天把家中角中旮兒找遍了,也沒有。確實少了五六條。

他道:慘了!是不是哪個變態狂盯上了你,在一條一條地偷你的內褲?

她道:放屁!

他道:但是你丟失了五六條內褲是事實。這總是有個原因。我現在立個案,希望盡快把這個案子破下來。

十天之內,林梅又道:老公,怎麼了?我惹著什麼了?好像又丟失了三四條。

諸葛雄起道:那麼,你倆現在還有幾條?

她道;還有兩三條。

諸葛雄起道:夠不夠用?

她道:你知道我夜夜要清潔下身換內褲的,怎麼夠?

他道:如果你不願意去買一打內褲,那麼,我希望你天天出去上班,駕空檔,身上不穿內褲。我想起你不穿內褲,也許會覺得挺性感的。

她道:你放屁。

林梅去買了幾條新內褲回來。她架不住諸葛雄起的再三要求,買了些性感的。她穿上覺得挺不自在,諸葛雄起卻興奮得很。

一星期後,諸葛雄起告訴林梅:那八九條內褲神秘竊案,我破了。

她道:誰偷了的?

諸葛雄起道:容我細細講給你聽。坦率地講,我認為你在外邊,有野男人了。

她大吃一驚道:你個雜種,盡在亂說。

他道:從許多跡象上看,有這可能。

她急不可耐地道:你說說。我倒真想好好聽一聽呢。

他道:不管你胖與不胖,你臉上的白,永遠是鮮嫩的,正如一位美女記者對你的描述那樣,你臉上的肉仿佛吹彈得破。你出門的時候,頭發理得光溜,有時還畫一下淡妝。你會穿上你幾套當家的最好的衣服去上班,這時的你看上去你挺漂亮挺性感的。我敢肯定,一定有男人在暗地裏自己對自己發誓,一定要把你弄到手。

她笑道:瘋子!亂想!可笑!

他道:女為悅已者容。隻有外邊有野男人了,她才會刻意打扮自己。這個我有感受的。我有一個哥們,愛上了一個女人,天天打扮自己,把自己弄得清爽幹淨。但是他在沒愛上那個女人之前,他一身都是髒的。你有時走過他的身邊,仿佛還能聞到他下身長期不洗的屎尿臭。

她道:說得好聽,我喜歡,繼續講。

諸葛雄起道:但是你一回到家裏,穿的什麼?皮鞋換成了六七年前買的紅色的保暖鞋,請注意,這保暖鞋,隻在農村七八十歲的老太婆喜歡穿。褲子變成了八九年前的布褲子。上身呢,是一件你女孩兒時代買的紅色防寒服。天,你說你這件紅色的防寒服、袖口上、領上,胸前背後,哪一處不是汙清斑斑油晃晃的呢?

她笑笑。

諸葛雄起道:那麼我問你,為什麼在外邊還有點花姿招展,而進了屋,在自己的男人前,不但不穿得性感點勾引我,反打扮成是讓男人飛逃的討口婆樣子?

她笑笑道:你明白的,家中沒有保姆。

諸葛雄起道:那麼本帥哥在家沒做家務?我在你麵前,又是不是一個身汙黑的叫花公的樣子?

她道:這不能說明我有外遇。

她道:那麼你為什麼要這樣絕對的反性感,來氣我?

她道:像回家這身打扮的人,又不止我一個。難道她們也是?

他道:那個我不管。我心裏的要求是,我希望你在炒菜時穿的衣服也性感,讓我看著炒菜的你也想入非非。

她道:做夢吧。

他道:你在家打扮得叫花婆一樣,你上了床,脫下外套,將一身內衣展示給我,比叫花婆還嚇人。

她道:又什麼地方惹著你了?

諸葛雄起道:你的內褲,簡直就是有人類以來,幾千年以來,一大慘不忍睹的奇觀。

她道:傻瓜!

他道:你的好多內褲,舊喲。不知道多少年了。有幾條內褲,我都拿在窗子前,隔著這薄如稀紗的內褲,賞過月喲。

她笑了幾聲。

他道:令我稍微感到一絲高興的是,這些舊內褲前後雖有洞,還沒有補補丁!

她罵道:瓜娃子。

他道:所以叫人類幾千年以來的奇觀,是你在這些內褲上的發明創造。年代久了,那些內褲上的鬆筋掉了,斷了,你沒有縫上新鬆筋。那腰不就大得出奇了?為了不讓它們在你走動時從胯上掉進雙腿褲管中,你天才地發揮了你自己的創造力:你在每條沒有鬆筋的褲子上沿,一條上邊縫了幾個布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