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帶了藥回到太子府,蕭玨直接去了容太妃的房間,蕭子玉已經陪在身側,眼圈紅紅的,讓人看著十分不忍。
“子玉,顏叔有法子可以醫容太妃,我們試試。”說罷,蕭玨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將藥送到容太妃鼻間。
蕭子玉小手攥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容太妃,生怕錯過半點祖母醒來的跡象。
“沒有用麼?”蕭玨有些失望。
蕭子玉卻瞥見容太妃的手指彎了一下,“醒了!醒了!你看!”蕭子玉甚至歡喜的無法連貫成句。
果然,容太妃的手指彎了幾次,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被強光射的有些睜不開眼。
好不容易適應了光線,她緊緊盯著蕭子玉移不開眼,她知道,這頂是自己的孫兒,不會錯的,他同老三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你叫什麼?”容太妃摸著蕭子玉的腦袋,有些溫柔地問道。
“子玉,蕭子玉。”蕭子玉展開雙臂,努力地回抱著容太妃,眼睛亮晶晶的,水霧冒上來,又被他強壓了下去。
夜裏,蕭子玉好不容易被哄去休息,容太妃也終於和盤托出了當年。
蕭玨心裏一陣唏噓,還好自己沒有想要查到底,不然這麼多人要受傷。。。父皇應該也是這麼想的吧,才會把所有的事都扛下來。
半個月後,容太妃身體康複,在蕭乾的秘密安排下,同蕭子玉一同被送往江南,對外隻說是封蕭子玉為江南王,賜了一個教習姑姑隨行。
外人一時眾說紛紜,大多是說那教習姑姑武功高強,看似是照看,實則為監視。
父子倆一笑置之,這一次,誰都沒有放在心上。
蕭玨可是十分“遵旨”的日日不去早朝,整日連影子都不見,大約隻去三個地方——到蝶妃的住處請安,去靜兒的院子調情,若是都不在就是親自去張羅婚事。
反正別指望他出現在父皇的視線範圍內,他可不傻,現在所有的事都塵埃落定了,老蕭同誌豈不正等著他回去幹活。
“還在生父皇的氣呐,見到父皇都躲著走。”蕭乾終於有一日在蝶妃的寢宮截住了蕭玨。
“當然沒有,父皇沒有做錯什麼。”蕭玨小心地應對著,他可是答應了布莊的老板去看綢子,若是明天要上朝的話,豈不是沒時間。
“那你是怕上朝了?”蕭乾明知故問道,這個兒子啊,學得越來越精了,也不知道像誰,典型的有了老婆忘了爹。
“嗬,父皇說得正是,兒臣大婚,您不是命兒臣在家好好準備麼?”蕭乾想賴皮,他也不是乖乖貓。
“哈哈,小心眼的臭小子,父皇說話自然是算數的了,哈哈哈。。。”蕭乾幹幹的笑著,顯然誠意並不夠多,“走,我們父子倆好久沒有喝一杯了。”
說著儼然一副多年父子成兄弟的模樣,勾著蕭玨的肩膀,硬是將他“綁”走了。
蕭玨苦歎,就算自己明日不用上朝,父皇一定也會裝醉,然後讓他幫著批折子的,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