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父皇離開,蕭玨徑自去了蕭子玉的房間,昨夜他聽芳菲彙報了蕭子玉回來,怕他追問自己當年的事,便沒有親自去看。
蕭玨一推門,隻見蕭子玉蜷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婦人,可不就是失蹤了的容妃娘娘。他皺了皺眉,伸手抱起團成一團的某隻,將他抱到了客房。
這小家夥顯然累得極了,蕭玨抱著他走了這十幾米,他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待再過來,蕭玨替容太妃把了把脈,眉頭卻忍不住皺了起來,心裏忍不住歎息一聲,自己這次真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了。
“容太妃,若你這次能醒過來,我保你和孫兒同去江南。”蕭玨放下容太妃的手腕,忍不住低歎道。
仍不見容太妃有任何起色,蕭玨隻得離開,這回他再去宮裏,應該不會有人阻攔了吧。
果然,一路暢通無阻,蕭玨去了太書院,顏俊正在那裏跟個沒事人一樣,不知道到搗鼓什麼。
“顏叔,你明知道太妃受傷,為什麼將她送到太子府?!這回任何禦醫都無法動用,藥物也成了麻煩。”蕭玨對著顏叔大吼道,難得見他如此失態。
顏俊背對著他兀自折騰著自己的東西,看都不看他一眼,仿佛沒聽到蕭玨的話。
“顏叔!!”蕭玨上前,一拉他的衣袖,臉色陰沉難看到了極點。
顏俊閑閑地掃了他一眼,手裏端著藥杵,說不出的慵懶。
“你這是。。。”蕭玨有些不解。
“製藥。”顏俊淡淡解釋了兩個字,太醫院那些庸醫一個個胡子快有他頭發長了,老眼昏花,哪裏知道如何看這種病。
這是顏俊曾今在《醫誌》中看到過的方子,送完了蕭子玉,便上山去采藥,這會兒擺弄到了天亮。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上輩子到底欠了蕭家什麼,這輩子被折騰的半條命都累掉了。
蕭玨不再多言,靜靜地等著顏俊,他知道這個師傅總要等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才會有時間給他講醫理藥理。
果然,“玨兒,你說說五髒功效?”
“心主脈,肝主筋,脾主肌肉,肺主皮毛,腎主骨。心華在麵,肝華在手足,脾華在唇,肺華在毛,腎華在發。”一絲不差。
顏俊不在意的微微扼首,“你覺察到沒有,這容太妃昏過去以後,雖然脈象如常人,可是一張臉白的有些異於常人?”
蕭玨恍然,容太妃的心脈本身無事,隻不過她意識裏覺得自己死了,因而扯斷了心脈與麵之間的維係。
“所以。。。”他看著顏俊,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所以得刺激容太妃,讓她明白自己是活著的。”顏俊說罷,將自己製好的藥送到蕭玨的麵前。
“咳咳咳。。咳咳。。。”他雖然估計那味道不好聞,可是一時沒來得及,居然被嗆得涕淚直流,咳嗽不止。這東西實在是。。。也隻有顏叔能做出來。
“你既然來了,就順便帶回去吧。”顏俊故意使勁拿著那藥在蕭玨麵前晃啊晃,直逼得蕭玨偏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