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奴婢現在教您一首簡單的曲子。”說罷,她將玉簫遞給了顏靜,從袖中取出另一支竹子的。
顏靜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卻吞了回去。
她才不要暴露自己的任何才華!最好讓蕭玨覺得自己粗鄙,這樣也省去不少麻煩,最好他能嫌棄她的粗笨到不要她才好呢。
惠姑吹了一曲簡單的曲子,顏靜懶洋洋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玉笛,無意間瞥見蕭玨,他一臉沒心沒肺地衝著她笑。
顏靜橫下心把笛子放到嘴邊,故意亂吹了一口氣——
“吱——”!好像什麼東西被撕裂的怪聲。
顏靜抓著頭發,做出不好意思的模樣。
惠姑竭力忍耐地說道:“太子妃,宮商角徽羽早就教過你了!”
顏靜一掃方才的不好意思,嬉笑著道:“可是……我忘了啊!沒關係!我再試試……”
說罷,她再一次鼓足了氣力,用力吹了一口,手指在笛子上胡亂撥著,發出一連串可怕的噪音。
惠姑終於忍無可忍,揚起了手裏的小竹鞭:“太子妃!你再故意如此,奴婢可就不客氣了!”說罷,唰——小鞭子抽了下來!
放心,不過是抽在桌角罷了,卻留下一道白色的印子,足以見力道。
蕭玨看著顏靜這樣,眉頭惡劣地一挑,一看就是是有了什麼壞主意。
他對顏靜了解得很,自然知道她是故意在找別扭,“惠姑,看來太子妃不大適合這等精細的事情,不若讓她鍛煉鍛煉體力吧。”
這話說的,登時將顏靜從腦力活動一下子推到了體力活動上。
惠姑領命,了然一笑,竟然讓顏靜去跑步,而且還得在腳上、腿上、身上都栓了沙袋。
這可是要了顏靜的小命,這好幾個沙袋足足有三十幾斤重,再加上怕她被弄傷,所以還讓她裹了厚厚的毯子,全加起來差不多有四十餘斤。
這回可好,顏靜竟然身上栓了這一大堆東西,在這大屋裏跑了幾十個來回。
惠姑似乎還不過癮,竟然想讓她出去,圍著太子府跑上幾圈。
好在蕭玨多少還算有點良心,見顏靜一副要死要活的苦相,便開口勸阻了。
顏靜才不領情,這個混蛋,竟然故意陰她,枉她以為他是什麼好東西。
惠姑雖然不罰她跑了,卻給她找了個新招——練習儀態,這一站,竟然又整整站到了晚上。
直到月色西沉,顏靜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惠姑似乎是真的惱了,對她特別的嚴格,做不好就不放她走。
揭開帳子,她一瘸一拐地去桌子上拿水喝。桌子上還放著已經冷掉的飯菜,以前還有人熱了再重新放上來,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蕭玨故意陰她。
她歎了一聲,累到沒有一點胃口。
她已經好幾天沒有胃口吃晚飯了,每天回來爬床上就睡。
今天她有興致爬起來瞅一眼飯菜,著實是被腿抽筋給痛醒的。
顏靜索性倒了一杯冷茶,端到窗邊坐在軟凳上慢慢喝。
隻不過畢竟是冬天了,胃裏一個哆嗦,無奈她實在沒力氣喊人給她燒水喝。
一旁的案上還放著那根玉笛,她沉吟良久,才緩緩拿過來,摩挲著它冰冷光滑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