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姑收回小鞭子,不鹹不淡冷冷說道:“不要以為我老眼昏花嗎,專心一點。”
顏靜搓了搓被抽的手,其實她早被惠姑磨得認了命,隻好歎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麼?好歹給個示範吧?是下棋還是彈琴?”
不想惠姑竟然哼了一聲,道:“要說彈琴,太子爺無人能及,你資質淺陋,還是不要賣弄了。”
看吧,叫她學,又打心眼裏看不起她,蕭玨就算彈琴再好,難道比得上小覺?他才是真的無雙勒,小時候就那麼厲害……
呸,顏靜在心底暗罵,怎麼又想起他了,他都不要她了,她才不要想。
隻見惠姑從袖子裏取出一根通體碧綠的玉笛。
顏靜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是笛子,她小時候還合過小覺的琴聲呢,可惜過了許多年了。
“等等!如果是學笛子的話,我……”
話沒說完,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笑吟吟的聲音:“惠姑,你在教什麼?”可不就是我們的太子爺。
顏靜惡狠狠地回頭,道:“你來幹什麼?你這個混蛋!”
剛喊完背上就又被抽了一下,顏靜倒抽一口氣,剩下攻擊的話全縮了回去。
“太子妃!對待自己的夫君是這種態度嗎?”惠姑厲聲說道,手裏的小鞭子威脅地揮啊揮。
她真有些為這小丫頭擔心,若是這樣的性子,在宮裏隻怕將來要吃虧,可是看太子爺的眼神,對這丫頭又喜歡的緊。
顏靜很沒骨氣地縮了縮脖子,垂著頭,玩自己的手指頭,盡量把這兩個討厭的人當作空氣。
蕭玨好像完全不介意,微笑著走過來,道:“我那頑劣的太子妃讓惠姑費心了,今天我來看看成果,若是有了成效,是不是不必三月那麼久。”
得,太子爺果然是來求情的,惠姑在心裏了然一笑。
顏靜卻心裏炸開了鍋,三個月!這大冬天的,冷得要死,竟然要讓她被欺淩三個月?!
她撇了撇嘴,卻隻敢在肚子裏哼了一聲。她猜惠姑一定把她說得頑劣無比,反正她總看自己不順眼!正好整足了這三個月,整死最好,太子妃就可以換人。
不料惠姑起身對蕭玨行了個禮,客氣而認真地說道:“竟然讓太子爺這麼掛心,是太子妃的福氣。太子妃資質極佳,隻是有些過於依賴小聰明罷了。事實上她已經比以前收斂了許多,相信大婚前,一定可以讓太子爺滿意。”
顏靜愣住了,她的聽力壞死了麼,還是出現了幻覺。
等等……等等!她真的是那個惠姑嗎?不會是中邪了吧,她居然會說自己的好話!
蕭玨露出放心的笑,道:“既然惠姑這麼說,那本宮就拭目以待嘍,希望大婚的時候太子妃不要再出什麼狀況才好啊。”
嘖嘖嘖,真護短啊,惠姑心裏笑開了,心想著太子爺還真是心疼那笨丫頭。
惠姑笑了笑,道:“太子爺事務繁忙,不過既然來了,不妨坐下,看看老婆子怎麼訓練。”
惠姑心道,還是讓他看看吧。不讓他看,他還以為自己會吃了他們家寶貝妃子呢。
蕭玨挑起眉頭,道:“好啊,這可正好解我相思之苦。”他露出誇張的溫柔樣子,坐到了一旁的軟凳上。
顏靜狠狠地瞪著他,恨不得用眼光把他射出兩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