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走吧。”龍昊和厲勝天走後,娟姑對站著楞神的葉傾說。
“你留下照顧她吧,娟姑,我一個人回去。”葉傾看了一眼床上臉色蒼白的女人,她眉間的憂鬱似乎更濃了,是自己吵了她麼?想著他與娟姑走後她隻怕更孤單了,葉傾的心中忽然有絲不忍,他不知道這個看似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女人究竟經曆過什麼樣的滄桑,為何她的眼神會如此憂傷,她看起來好脆弱,可眉宇間又透著股不屈的韌性,就像隨手一碰就會倒的柔弱小草,但倒下後又會立即堅強的站起來,男人對弱女子天生的保護欲讓懵懂的葉傾不願看到她的孤單,他突然好想看她笑,看她拋開憂傷後展顏的笑,那笑容配上這張恬靜的臉,一定很美。
“那好,我留下照顧扣扣,你慢點開車,路上小心。”娟姑也放心不下文扣扣,她雖然沒什麼文化,但她也看得出文扣扣有滿腹心事,那兩個圍著她的男人看似優秀,又都對文扣扣有情,但扣扣似乎不願見到他們,尤其是那個龍昊,渾身透著股危險氣息,整個人冰冷冷的讓人壓抑,他還跟那個穿著暴露的女人牽扯不清,扣扣不喜歡他是對的,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扣扣去愛。
“嗯,我會小心的,扣扣姐,我走了,我明天再來看你。”葉傾畢竟年輕,很快就忘了剛才的不愉快,笑著對文扣扣道聲別後,抱著娟姑親了一下,將車鑰匙環套在手指上不停的轉著圈走了。
病房裏隻留下了娟姑和文扣扣,兩人都很困倦了,娟姑收拾了下床頭的保溫罐,又用溫毛巾給文扣扣擦了擦臉,在陪護床上睡了。
第二天,文扣扣醒來時,娟姑已經出去了,小護士拿著點滴正要給他注射,主治醫師過來查房了。
文扣扣抬眼一看,葉傾穿著白色大褂,手裏拿著紙筆跟在主治醫生的後麵。
穿著白大褂葉傾表情嚴肅而認真,工作中的他脫了些許稚氣,多了幾分穩重,卻更帥氣逼人。
拿著針頭正在找著文扣扣手上血管的小護士乍看到如此陽光俊帥的大男孩,不免芳心蕩漾,手一抖,針頭戳破了血管,文扣扣痛得手反射性地往回縮,低頭看去,手上竟起了個大血包。
“護士小姐,你的技術不專業哦。”葉傾將紙筆放進口袋裏,一隻手接過小護士手上的注射針頭,另一隻手輕輕幫文扣扣按摩紅腫的大包,力道用得恰到好處,他的指腹上有層薄繭,有些粗燥的觸摸正好緩解了文扣的手上的疼痛。
小護士正因為剛才的失誤而發窘,緊張得滿臉通紅,葉傾玩笑般微嗔的話語倒是解了她的窘意,她羞怯地站在一邊看著葉傾熟練地將針頭順利地紮進文扣扣細小的血管裏,並用膠布固定好針位。
主治醫師是個五十多歲的慈祥老人,有些微微禿頭,胖胖的臉上總是帶著微笑,看著覺得親切和藹,葉傾專注工作的樣子讓他很是讚許,這個大男孩勤學肯幹,對醫學的態度十分認真,很少有醫生願意去做護理工作的,沒想到他倒什麼都不顧,隻要力所能及的就會去做,他很高興收了個有才華的小徒弟。
見他做完後又拿起了小本子,老醫師打趣著說:“小葉呀,你還是不要跟我巡房了,你到一處,我們院裏的小護士就被你迷倒一個,工作老出錯,你看,這是第四針了吧,我看你今天上午就專職代替護士們的工作得了。”
葉傾笑了笑,頑皮地說:“老師,您這句話我要不要當作教誨記錄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