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幾個人同時被小護士的花癡模樣逗笑了,娟姑笑著招呼葉傾進來,並將黑魚湯端給文扣扣。
葉傾在家睡了一整天,到了晚上就沒了睦睡,在網上玩了會遊戲後實在無聊了就纏著娟姑說話,從娟姑的話語中知道了那個接電話的女子叫文扣扣,正因為腿部受傷而住院。
而他在美國學的就是骨科,這次回國除了嘴饞想吃娟姑做的飯菜,更重要的是想在國內學習中醫在骨科病理上的醫學成果。
他雖然從小在美國長大,但對中國曆經五千年的文化沉澱、浩翰淵搏的中醫知識非常喜歡。
在國外,他就經常去華人中醫館學習觀摩,對中醫望、聞、問、切的探病方法讚歎不已,尤其看見有的中醫用刮砂、拔火罐、紮銀針這樣的簡易方法治愈感冒,更是嘖嘖稱奇,中藥雖慢,卻沒有副作用,對病人身體不會造成其他危害,隻要是有利於病人身體的醫治方法,葉傾就想學,可國外的中醫大多半吊子水,技藝不精湛,所以,他決定到國內大醫院求師拜藝,學習正宗的中醫知識,聽娟姑說她的朋友的小腿部骨折,正好可以做為病例臨床實習。
“扣扣,這就是我家小少爺葉傾,小少爺,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文扣扣,她比你大幾歲,你就叫扣扣姐吧。”娟姑熱情地給兩個年輕人介紹著,扣扣病好後會住到江邊的家裏去,娟姑希望他們能像姐弟一樣和睦相處。
“哇,好漂亮的大姐姐,我喜歡。”葉傾走上前來給了文扣扣一個熱情的法式擁抱,從他進門起就注意到了病床上這個眼神清明,神情卻帶著淡淡憂傷的女子,那一抹憂傷雖然淡,卻又化不開,鬱結在眉間,讓人有種想去撫平的衝動。
文扣扣對這個充滿陽光和朝氣的英俊大男孩很有好感,早就聽娟姑說葉傾是從國外回來的,所以,對這樣的見麵方式並不意外,她大方地回抱了一下葉傾,像姐姐一樣拍了拍他的背。
而一旁站在的兩個男人心裏就像打翻了醋瓶,酸澀難抑,憑男人的直覺,這個帥氣漂亮男孩讓他們覺得危險,龍昊冷峻的臉上就像凝了一層薄霜,他竭力控製著自己想要拉開葉傾的衝動,從口袋裏掏出煙來斜叨在嘴裏點燃,深吸了一口。
厲勝天則不動聲色地看著文扣扣,他從文扣扣的眼中看到了坦然,雖然這個葉傾陽光帥氣,但畢竟比文扣扣小了好多,扣扣是思想保守的女人,她不可能會對葉傾產生異樣情感的。
“先生,請你不要在病房裏抽煙。”葉傾鬆開文扣扣,回過頭詫異地看見龍昊在抽煙,禮貌地對龍昊說。
他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渾身冷冰冰的,看自己的眼神莫名奇妙的帶著絲敵意,他對男人在病室裏抽煙的行為極為反感,作為一個醫生,任何對病人有害的事情他都要阻止。
龍昊一楞,自己一生氣就想抽煙,忘了是在病房裏了,不過,這小子還真有意思,竟然這麼直白的給他指出來,他不懂人情世故的麼?
龍昊的眼神像刀一樣掃過葉傾的臉,默然地熄掉了手中的煙頭,扔進一旁的紙蔞裏。
葉傾始終麵帶微笑,嘴角的小酒窩若隱若現,他似乎根本不在意龍昊眼中的敵意,水晶般明亮的藍眸裏泛著純真的光芒。
“夜深了,扣扣也該睡了,昊子,我們走吧。”厲勝天看了眼牆上的掛鍾,拍了下龍昊的肩,又回頭對文扣扣道別,“你好好休息吧,我們明天再來看你。”
其實他們兩個原本都想要單獨來照顧文扣扣的,沒想到,一來兩個都來了,現在連娟姑也來了,他們就更沒有理由繼續留下了。
“好的,辛苦你了勝天,如果工作忙,就不用天天來看我了。”文扣扣客氣地說。
她的話讓兩個男人同時一怔,眼光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葉傾,我們天天都不來,這小子卻天天都在,不行,不止天天要來,還要一天幾趟才好。
葉傾可沒注意那麼多,他徑直走到文扣扣的床前,“我可以看下你的傷嗎,扣扣姐?”說著就要去揭文扣扣身上的薄被。
文扣扣一怔,疑惑地看著葉傾,雙手下意識地按住被子,畢竟是第一次見麵,雖然對這個大男孩子有些好感,但兩人還沒有熟絡到可以如此親蜜的地步,娟姑立即笑著說:“小少爺在美國是學醫的,正好是學的什麼骨科吧,他跟來,就是想看你的傷勢的。”
這邊娟姑還在說話,葉傾又準備去掀扣扣的被子,文扣扣急了,臉窘得通紅,死命地拽住被子不讓他揭。
因為文扣扣原本穿著的七分牛仔褲在手術時被醫生脫了,手術後打上石膏和繃帶的腿連醫院提供的病人服也穿不進去,護士就將那褲管給連根剪了給文扣扣穿上,文扣扣大半截白晰的大腿都露在外麵,當著這滿屋子的男人麵,薄被一掀開那就得春光外泄,這讓文扣扣能不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