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其他的一切,在這一天裏隻把我們來歌頌——不過我們卻不明白這其中的原由,
我們是什麼呢?不就是一些毫無用場的布片,
隻會在風中飄擺?
詩人
我聽到的和看到的不隻是布片的搖曳,
我聽到軍隊整齊的步伐,聽到哨兵的詰問;
我聽到千百萬人的歡呼聲,聽到自由的召喚聲!
聽到戰鼓的擂響和軍號聲的激昂,
我自己步出戶外,驟然間騰空而起,
我插上了陸鳥和海鳥的翅膀,從高處俯瞰下麵,
我承認和平的成果可貴,我看到了人口稠密的城市,它們擁有無以數計的財富,
我看到無數的農場,看到農民在田間和穀場勞作,
看到機器的運轉,和林立的樓房,它們有的已經奠基,有的在施工,有的業已蓋成;
看到火車拖著長長的車廂在飛馳;
看到波士頓,巴爾的摩,查爾斯頓,新奧爾良等地的商店和它們的停車場;
看到西部廣袤的糧田,並在那兒盤桓了一會兒;
我飛過北方的采伐林,飛過南方的種植園,又飛過了加利福尼亞州;
所到之處我看到無數的收獲,繁忙的集市,掙來的工餉;
我看到幅員遼闊的38個州(還會有很多)組成的值得驕傲的聯邦,
看到海岸上聳立的碉堡,看到輪船的進進出出;
臨了,在一切之上,我看到了那小小的劍形長旗,
在急速地升起,象征著抗爭和戰爭——此刻旗繩已經把它拉到杆頂,
它升起在那寬寬的蘭色旗幟的旁邊,升起在星旗旁邊,
它擯棄了和平,淩駕於海洋和大地之上。
旗幟和長旗
詩人喲,讓歌兒唱得更響亮,更激昂!傳得更遠,
莫再讓我們的兒童隻認為我們有和平和富足,
我們也許還有恐怖和殺戮,就像我們現在所麵臨的,
我們不是這些廣袤富饒的諸多州中的一個(也不是5個,10個,)
我們不是市場和倉庫,也不是城市中的銀行,
不過,這些和其他的一切,遼闊的褐色的土地和其下麵的礦藏,都屬於我們,
這漫長的海岸線,這大小的河流,這些受它們澆灌的土地、莊稼和果實都屬於我們,
海灣,海峽,和這些進出的船舶屬於我們——同時我們又高踞於這一切之上,
我們高踞於這縱橫三四百萬平方英裏的土地之上,各個州的首府之上,
四千萬大眾之上——噢詩人!不論是生是死,你都至高無上,
我們,就是我們,從此也要高昂地飄揚,
這支歌不僅僅是現在,而且在以後的一千年裏,都將由你唱給這個可愛的孩子的靈魂。
孩子
噢父親,我不喜歡這些闊綽的房子,
對我來說,它們什麼也不是,我也不喜歡金錢,
可是我卻願意爬到那上麵去,噢親愛的父親,我喜愛那麵旗子,
我願意做、我也一定要做那麵旗子。
父親
我的孩子,你真叫我痛心,
做那麵長旗,太可怕了,
無論是今天,還是以後,你永遠不會弄明白它到底是什麼,
做它你什麼也得不到,卻要冒最大的風險而且要放棄一切,
你得奔赴前線——噢,那些殘酷的戰爭,你與它們有什麼相幹?
你與那些魔鬼的感情,殺戮,過早的死亡有什麼相幹?
旗幟
我要歌頌魔鬼和死亡,
我將把一切,是的一切,譜入我的歌中,
我歌頌象征戰爭的劍形長旗,
歌頌新的醉人的歡樂,和孩子們用稚嫩的語言訴說的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