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麼樣?”沐雲逸推門進來,看著白蝶兒依靠在榻邊,立刻上前問道。
白蝶兒扯出一抹安慰的淡笑,“還好!這幾天,我感覺靈力已經在慢慢開始恢複了,隻是……”看向沐雲逸胸口上的紅染,眼中浮現心疼,“你的傷口還好嗎?”
沐雲逸溫和的笑了笑,他的傷口隻是看起來有些駭人罷了,有劉青燕在,這傷口難道還不會好嗎?
“別擔心我!”將安胎藥給白蝶兒服下,沐雲逸開口說道,“我的傷口是小傷外傷,你的傷才是最重的!”
猶記得那日,從鄴城往方城趕路,走到一般,白蝶兒就已經陷入昏迷,而她的下身也有血跡,當時他以為孩子保不住了,但是隻要她活下來就好。
可是到了方城,又出現問題,方城的人將蛇視為不詳之物,而當時的白蝶兒因為深受重傷,腿已然再次變成了蛇尾,他當時以為,隻要用自己心頭的血,就可以讓白蝶兒恢複成腿。
可是進了鄴城之後,到了晚上,白蝶兒的腿又變成了蛇尾,劉青燕判斷,這是因為白蝶兒的傷太重了,所以才會無法穩定下來,所以他們根本就不能在方城長住,隻能在城外的一座山上,簡單的搭建幾個茅屋,作為臨時的地方。
白蝶兒身受重傷,而蛇小墨一直也處於昏迷狀態,誰都不知道蛇小墨到底怎麼樣了,它就像是冬眠一樣,一動也不動。
幾日後,白蝶兒醒來,劉青燕前來為她把脈,竟然發現了胎兒的脈搏,這算是唯一一件讓大家麵露笑容的事情。
“這半個月來,辛苦你了!”看著沐雲逸已經不再是那一身白衣飄飄的樣子,下顎已經有了胡須,眼底也有一層青影,青燕他們幾個,雖然她醒來的這幾天還沒有見到,但是她知道,他們必定也過的不是很好。
“隻要你沒事就好了!”沐雲逸上前親了親白蝶兒的額頭,聲音柔和的開口。
白蝶兒的手放到腹部,心中有一絲安慰,好在孩子還在,可是……憂慮的眼神看向一旁的蛇小墨,它已經昏睡了半個月,她知道蛇小墨是靈力殆盡,可是她卻無能為力。
“別想了!”沐雲逸看著白蝶兒憂慮的眼神,開口安慰,“你隻有讓自己的身體好轉起來,才能幫助蛇小墨,否則都是枉然!”
白蝶兒點了點頭,醒來太久,一時間又有了困意,眼皮開始打架,沐雲逸見狀,立刻讓她躺下,繼續休息,轉身出去。
“怎麼樣了?”一出門,便看到左立已經在門口等候,沐雲逸上前開口問道。
左立臉色有些難堪,“暗魅一夕之間完全失去聯係,就連逍遙門的人也都不知所蹤,我們現在是孤立無援!”
沐雲逸神色冷下,能做到這一切的除了宮中的那位,還會有誰?皇兄,既然你如此確定要拋棄我們兄弟之情,那日後,我們就是陌生人了。
頓了頓,沐雲逸轉身看著左立,“那麼從現在開始,逍遙門和皇宮的一切都與我們無關,我們自力更生!”
劉青燕從一旁走來,身上能換錢的東西都已經換了,主子的安胎藥用的都是上好的藥材,一天都不能耽誤,可以說是他們已經山窮水盡了。
“殿下,其實……”劉青燕看著左立和沐雲逸臉上為難的神色,開口說道,“一開始,主子以防有變化,所以讓我將錢財放到馬車之內,都藏於鄴城城外,可是……鄴城現在如此的不安全,我……”
他們如果回去,遭到毒手的可能性很大。
沐雲逸沉默了一會,開口問道,“蝶兒的安胎藥能支持到哪一天?”
劉青燕咬唇,“今天是最後一頓了,明早就沒有了!而家裏麵的錢也……”
左立想了想,對劉青燕開口說道,“先去從流年那邊拿!”
“不行!”左立的提議剛說完,沐雲逸就開口否決,流年身上的錢是他們一行人吃喝的錢,若這錢都用掉,日後出了什麼事情,誰來保護蝶兒?
“我去趟鄴城!”沐雲逸最終下了決定,“你們在這裏守著,天亮之前我會趕回來!”
“不行!”左立和安揮立刻攔在沐雲逸的麵前,“殿下,我們不能讓你去冒險!”
沐雲逸臉上的神色柔和了一些,伸手拍了拍左立的肩膀,“蝶兒還在這裏,我怎麼會不回來?你們去了,我還要照顧你們!”
左立和安揮的臉上有些愧疚,想要跟上的腳步也不由的頓下,萬一真的如殿下所說,明明可以安全回來,卻因為他們兩個,而出了事情,他們就真的拖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