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命案(1 / 2)

“來活了,麻利的。”一個身著警服臉色黑紅的中年男人推開了休息室的大門,他叫陳剛,是區公安局刑警隊凶殺組的組長,為人正直,辦案子也很有一套。十年之前就已經成為了區刑警隊最年輕的組長了。可惜他性子太烈,看不得不平之事,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這才毀了自己的仕途至今還是一個組長。

就在幾年前的一天,陳剛剛結束一個案子,已經兩天沒合眼的他準備在路邊攤上吃點早飯就回家休息。可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聲刺耳的刹車聲。陳剛循聲回頭望去,原來是一輛小轎車險些撞到一個推著三輪車的老人。見兩人也並未撞上,陳剛便回過身打算享受一下多日以來的第一頓熱餐。可第一口餛飩剛剛送入嘴裏,就聽見身後傳來了叫罵聲。“老逼東西!我他媽打死你……”可當陳剛聞聲再次回過頭的時候,發出聲音的地方就已經被看熱鬧的人圍得水泄不通了。嗨!陳剛歎了口氣,放下勺子幾步上前分開人群擠了進去。隻見一輛三輪車翻倒在地,車上的東西散落一地,都是些修理自行車的工具和配件。一個老人躺倒在旁邊,鼻子上已經見了血,看起來有些發黑的綠色棉衣上已經印上了幾個腳印。老人捂著肚子,疼的直哼哼。在老人身邊站了一個又矮又瘦年輕人,留著披肩發,穿著一件腰上掛著鐵鏈子的黑色皮夾克,這身打扮一看就是古惑仔看多了。他正指著躺在地上的老人破口大罵。邊罵還抽出了腰上的鐵鏈,向已經躺在地上的老人抽了過去。

陳剛當年還不到三十歲,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裏看得下去。一步上前,抓住了年輕人的手腕。陳剛練過散打手上有把子力氣,加之那個年輕人身材瘦小,當時就被捏的嗷嗷直叫。手裏的鐵鏈也掉在了地上。陳剛把他的手向後一甩,年輕人險些被帶了一個跟頭。圍觀的人群發出了嬉笑和叫好聲。男青年折了麵子,站在人群邊上指著高自己半個頭的陳剛叫囂道:“擋橫!你他媽知道我是誰麼?”陳剛本就無意與他糾纏,沒聽見似的低下身子去詢問老人的傷勢。年輕人見陳剛也不理自己,嘟囔了一句你他媽等著,一轉身衝開了人群。陳剛查看了老人的傷勢,鼻子雖然流血了,但看起來並未骨折,身上雖有幾個鞋印,但因為棉襖穿得厚實,加之那個年輕人比較瘦小,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陳剛正要攙扶老人起來,隻聽得人群一陣雜亂,一個持續且刺耳的蜂鳴自身後傳來。陳剛此時是半蹲的,順勢一個魚躍前滾翻,從老人身上躍了過去,在兩米開外彈了起來。隻見剛才那個年輕人手裏拿著一根黑色的電棍,隨著藍色的火花跳躍,電棍發出刺耳的蜂鳴。年輕人見偷襲不成,就用手裏的電棍指著陳剛道:“看老子今天怎麼收拾你!”說罷就一個箭步向陳剛衝了過來。隻見陳剛不慌不忙,一個側身左手抓住了年輕人拿棍子的手腕,右手掌心向上借著年輕人衝過來的了力量往他的下巴上一托,就聽嘎巴一聲。年輕人應聲倒地,下巴已經不在原來的地方了。其實陳剛並沒有下重手,可能是一個寸勁,那個年輕人就此一下躺下不動了。後來的事情就好像是普通警察題材的連續劇,當地派出所的來人把年輕人帶走了,老人得到了賠付。可令大家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年輕人家裏的後台很硬,結果定了陳剛一個暴力執法,讓陳剛停職三個月,並且扣發了半年的津貼。自那以後陳剛的仕途也算完了。在組長這個職位上一幹就是十年。

聞聽組長說有案子,休息室裏兩個警員趕緊拿上外套跟在陳剛身後向外麵走去。由於凶殺組剛剛結束了一個案子,又恰逢周末大部分警員已經放假回家了,值班的隻有一個值班警員強子,和另外一個輔警大剛。三人驅車不多時就來到了案發地。這是位於一個大部分由搬遷戶構成的小區。剛一進小區,就見到大門右手邊的一座樓下,圍了很多人,其中還有消防隊和當地的分管派出所民警。陳剛跟相熟的幾個派出所民警點了點頭,就撩起警戒線走了進去。隻見樓前的草坪裏,躺著一個人,臉上有不少血跡,而且已經腫脹了起來,但從衣著、頭發長度和身材看,死者應該是個女的,並且年齡不是很大。這時一個看起來跟陳剛歲數差不多的法醫,抬頭跟陳剛打了聲招呼,然後一邊忙自己手裏的活一邊說:“死者女性,年齡大概在35歲左右,死亡時間距現在應該有四個小時左右,也就是淩晨三點到四點這個時間段。死因是顱腦以及髒器損傷,應該是墜樓引起的,死者身上未見明顯的搏鬥痕跡。應該是自己跳下來的,或者是,在不經意間被人推下來的。”法醫頓了頓繼續說“樓上還有一個,小陳在上麵,可能是燒死的。”一個年輕的管片民警引領著陳剛往樓上走。邊走邊大概介紹起案情,死者是一男一女,女的就是跳樓那個,男的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頭,他們兩個人是兩口子,據鄰居反應昨天晚上聽到他們家很亂有可能是在吵架,又好像不是,因為天冷,大家都是關著窗子的,所以鄰居並沒有聽清。大概到半夜十二點左右,聲音才停下來,直到今天早晨,有人早起去買早點才發現了樓下的屍體。民警想聯係女死者的家屬,可是怎麼也聯係不到,而且屋子也進不來,女人身上並沒有鑰匙。民警在敲門的時候聞到了屋內似乎有很大的焦糊味。最後隻能請消防隊破門,進入了事發現場並且發現了男性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