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抓住它確認?”紫銀雖然喜歡舔人(注:隻是喜歡舔他,可惜本人沒發現這點),有些小孩脾氣,但還是滿溫順的(再注:隻是對他溫順,可惜本人也沒發現這一點),要確認應該不難吧?
“……沒有。”開玩笑?哪敢?隻怕到時連自己這張臉都保不住:“兩年絲毫沒長大你就一點不奇怪?”
“很正常。”淡淡來上一句:“前五年也沒見它長過。”再頓一下:“就長相來看,應該是貓。”
“……這個……我想不需要你說……”滿臉黑線的青年拉長了臉,側側頭:“人來了,我先閃閃。”
“無所謂,反正也要聽,不如光明正大一點。我不介意。”
“可我介意。”瑟尼斯又有想掐人的衝動了:“偷聽讓我有成就感,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埃裏克斯似笑非笑的撇撇嘴:“……真是惡劣的趣味……”
先前一句話原封不動的砸了回來,被砸中的人頓時鮮血長流 。
夠狠!枉他兩年來還在四處找他!雖說是死老頭子的命令,但多少心裏還是有些擔心……天啊……自己怎麼會擔心這麼惡劣的人……想不通啊……
噢!教宗!教宗!您怎麼可以讓這種人當您的替身?!您怎麼可以長得和這種人一模一樣?!…… 呃……反了……這種人怎麼可以長得和偉大的您一模一樣?!……
滿心哀怨的瑟尼斯奪門而逃,相隔兩年的打擊再度讓他心底的創傷裂開。
埃裏克斯盯著屋頂落下的草屑在眼前慢慢放大……白花花的東西一閃,眼前頓時幹幹淨淨。
唉……本來是想看看是不是剛好落在鼻尖的……
微微一笑,轉過頭。銀色的小貓乖巧的趴在枕頭上,紫色的眼睛圓溜溜水汪汪的睜著,粉紅色的舌頭可愛的一伸一縮,長長的尾巴很神氣的搖來搖去,攪得一片草屑不停的翻舞。
吃力的探出手,拍拍貓咪小小的腦袋。小貓愜意的半眯著眼,嘴裏細微的嗚咽著,待那隻手放下,立即一挪一挪,把身子貼在埃裏克斯臉上。濕答答的舌頭毫不客氣的落在額頭,長長的尾巴有節奏的掃著墨玉般的發絲。
陽光斜斜的自半開的窗戶打進,銀色的毛尖上點點閃亮,橢圓的陰影落在蒼白的臉上,襯出玉般溫潤的光澤。長長的睫毛投下小巧的扇形陰影,臉頰在陽光中勾勒出完美的弧線。溫馨的空氣流淌著,在人與貓間小心翼翼的來回,彌散到房間的每個角落。
直到一句意味不明的話閑閑響起,驚醒了幾乎靜止的時間。
“人已經走了。如果你是演戲的話,完全可以休息了。”
陽光中的臉有瞬間的僵硬,眨眼間卻牽起一彎微笑:“你是否是想告訴我,連你都無法分清真假?”
“……如果你要這麼說,我自然也不好否認。”揉揉鼻子,瑟尼斯打死不承認自己剛才的失神,兀自死鴨子嘴硬:“那小子在門口呆了半天,最後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走……恭喜你又擺平了一個仇人。”
溫馨得幾乎讓世界無聲的畫麵,不要說那不經世事的毛頭小子,連自己都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雖然不太誠心,但畢竟是讚美,我還是收了。”埃裏克斯自始自終沒回過頭,瑟尼斯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能聽到溫溫柔柔卻不帶絲毫溫度的聲音:“我知道你想做什麼,可我現在不想動,你去注意一下卡爾。”
斜倚在門邊的金發青年張了張嘴,終是一言不發的走了。臨走前猶豫了一下,小心的拉上了門。
“紫銀,我演得如何?”半晌,埃裏克斯輕聲道。
小貓喵了一聲,舌頭落在眼間,輕柔的來回。
…………
“……傻瓜……你舔什麼……我又沒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