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借酒消愁(2 / 2)

“我看是你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唯希以為他是心有不甘,所以才會口出怨言,醉意頗濃地勸慰他道:“我都釋懷了,你有什麼可想不開的。”

“不是我想不開,而是起了些同情心而已。”古太白微微轉回頭,一臉可惜神色。

“你不相信紮菲爾少校能帶給她幸福。”唯希猜出他心中所想,無可辯駁地歎了口氣。

“紮菲爾少校野心太大,可惜能力不足,遲早會登高跌重。”

“但願他將來不會辜負阿依沙公主。”唯希強顏笑一聲,言不由衷的希望讓自己都覺得虛偽可恥。

“但願你不會失望。”古太白轉過身子,沒當回事地應了一句,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接聽過後,沒多說什麼,丟下她和剩下的美酒就匆忙離去了。

唯希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消失在重重夜幕下,無盡悲涼地苦笑一聲,提起酒瓶,醉生夢死地朝嘴裏一陣猛灌,酒入愁腸,化作兩行心酸淚。

孤單、寂寞、無助,在晴朗的月空下像是被放大了一般,讓她歇斯底裏,將心頭說不出的苦悶隨眼前美酒一同咽下。

月色迷朦,萬籟俱寂,兩瓶美酒闌珊下肚後,她已是酩酊大醉,倒在角落不醒人世地昏睡過去。

因有酒精的麻醉,這一晚她睡得尤為深沉,直到後半夜,一串瓶子滾過的清脆聲響打破月夜下的寧靜,剌入她的耳膜,讓她為之猛一心驚,身子不自覺地抽搐一下,但很快恢複了死屍般的狀態,沒有一絲警覺。

“法迪,你回來了。”唯希做著美夢,好似回到了從前,法迪就在她身邊,仍舊是那樣溫柔無限,翩然如仙,讓她陶醉其中,魂不歸體。

他抱住她,貼近她的臉龐,輕吻她的唇,直至掀開了她的衣服。

“我愛你,法迪!”她抱住他,口吐激情而灼熱的芬芳,直至一雙冰冷且陌生的手觸碰到她,她陡感不對勁,猛然睜開眼睛,從夢中驚醒。

一個魁梧如山的身軀正壓在她的身上,包裹她的罩袍撥雲見日似的露出春意無限旖旎的風光。

“王巴蛋,幹什麼呀?”唯希怒喝一聲,驚得酒也醒了,本能舉起雙拳,朝那無恥之徒的眼窩擊去。

那人吃了她兩拳,眼前一黑,眼珠子漲疼得像是要爆開一般,不及反應,肚子一緊,一股力量從肚臍貫穿過五內六腑,震得他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向後飛了出去。

“敢打姐的主意,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唯希提起褲子,想起剛才的夢境,氣得又羞又憤,將一腔怒火化作拳腳風暴,朝他身上昏天地暗地一陣猛打。

由於打鬥的動靜太大,不久招來了營內正在執勤的士兵,見唯希嘴裏罵罵咧咧,怒不可遏地爆揍著一個想落荒而逃可逃不掉的男人,而那被打的男人衣衫不整,惶惶如喪家之犬,狼狽得褲子還沒提上,雖不明情況,但也猜出了個大概。

“住手,別打了。”士兵將他倆拉扯開,厲聲詢問道:“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剛才非禮我。”唯希氣得暴跳如雷,隻想把眼前這個欺負她的狂徒打死。

“三更半夜,你不在家裏睡覺,跑到這裏來幹什麼?”士兵隻覺蹊蹺,料定一個巴掌拍不響。

“我……我在這裏乘涼。”唯希不知該如何回答,心虛得目光一陣閃爍,給了一個敷衍的答道。

“乘涼?這個時節的晚上不算熱。”士兵看出她心虛,腳下剛一挪動,好似碰觸到什麼,接著一個酒瓶在他足下滾過。“這是什麼?”

士兵蹲下身子,好奇地拾起瓶子仔細一看,原來是“白蘭地”,回頭再望向唯希,才察覺到她身上的酒氣。

“看來你們倆這下都有麻煩了。”士兵目光犀利地盯著她,一臉不容她抵賴的神色。

“我不是故意的。”唯希挺直胸脯,隻覺自己是受害者,不願接受因破戒而即將麵臨的懲罰。

“這話你去對賽義德酋長說,相信他很願意聽。”士兵沒有跟她羅嗦,一臉公事公辦的神情,舉起槍,對準她與那個想強奸她的狂徒,押解著他們朝警務室方向走去。

在看守所裏呆了幾個小時後,窗外已是大亮,隨著太陽在天空中走高,看守所裏逐漸嘈雜起來。

新婚燕爾的阿依沙一大早聽說唯希昨晚出事被關進了看守所,心下一著急,不顧丈夫阻攔,毅然決然地衝出新房,一意孤行地前來探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