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先也不信,但回家後仔細想了想,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彭湃眉宇深鎖地琢磨著,回憶道:“那天我找到你時,那家夥正用刀尖指著你的胸口,但他很猶豫,你不覺得奇怪嗎?”
“那個時候我被他打暈了,哪還記得他是不是猶豫對我下手。”唯希隻覺他的想象力豐富,故意說些不可能的事情秀智商。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夏川光就是那天逃跑的忍者。”彭湃目光堅定,對自己的猜測很自信。
兩人正說著,門外突然響起一串空曠的腳步聲,接著停在了門前,門開一刻,一個挺拔的人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唯希見到那人,驚得下巴都快要掉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隻見夏川光懷裏捧著一束鮮花,陽光普照般地朝她走來。
“唯希,傷勢怎麼樣?還疼嗎?”夏川光看了一眼旁邊目光不太友好的彭湃,似乎習以為常,從他身邊走過,將鮮花插入床頭櫃上的花瓶裏。
“你……你今天怎麼有空來?”唯希僵著臉皮問,麵對他的熱情總有些心虛。
“哦,我今天在這一塊巡邏,所以趁著這個時間過來看看你。”夏川光難得一笑,嘴裏的牙齒白得一覽無餘。
“哦,謝謝你呀!”唯希臉一紅,想著剛才在背後非議他,不禁心生慚愧,從而更堅定了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夏川光是一個好人,絕對不像彭湃說得那樣處心積慮。
“夏川警官平時冷漠待人,這會兒倒是對唯希很上心。”彭湃找茬似的問,想試探他胸口上有沒有傷,故意玩笑著拾起拳頭擂了一下他的胸口,瞟了一眼位於心髒的地方,戲謔地問:“不知夏川警官心裏每天在想什麼?”
“憐香惜玉,彭警官看不出來嗎?”夏川光沒有絲毫動容,胸口挺得照常硬朗,同樣玩笑著反問。
“憐香惜玉?還是毀香殘玉?嗬嗬,確實如此呀!”彭湃看了看唯希,故作感慨,話中有話地笑道:“看唯希現在這副鼻青臉腫的樣子,還真是要感謝夏川警官如此的憐香惜玉。”
“彭湃,你夠了呀!夏警官一片好心來看我,你就少說兩句。”唯希這時實在看不過眼了,朝他使了個眼色,要他別再說些不合時宜的話影響同事之間的情誼。
“沒關係,我今天是來看你的,彭警官對我有成見也不是一天兩天,反正習慣就好。”夏川光倒大度地朝他笑笑,沒把他此刻的無禮放在心上。
“你小子最好老實點,別當我跟他們一樣是燈下瞎。”彭湃蹬鼻子上臉地指著他,給予警告。
“我還是奉勸彭警官別在這裏無理取鬧,扯些無中生有的事,對我有意見,明天我們私下解決。”夏川光表情平淡,不為所懼,怕他繼續喋喋不休打擾到唯希休息,遂先行一步離開了。
“這個臭小子,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看著就令人討厭。”彭湃很是厭惡地朝他遠去的背景冷啐一聲,嘴裏仍舊耿耿於懷的不停罵咧。
“你剛才捶他的胸口,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痛苦和抵觸,看來是你想多了,他根本就不是那個受傷逃跑的忍者。”唯希朝他白了一眼,受不了他一驚一詐地胡亂揣測,給人家扣帽子。
“這才是他的可怕之處,身受重傷還可以雲淡風輕地與人談笑風生,還有臉跑過來看你,此人居心叵測又深藏不露,真是可怕至極。”彭湃打死也不信他是好人,捏緊拳頭,在心底暗下決心,一定要找到證據證明他就是那個受傷逃跑的忍者。
第二天,唯希如約回警局上班,警局裏的同事見她康複出院,紛紛對她送上了祝福。警局領導為了表彰她在此次事件中舍生忘死,保護了外藉友人的生命安全,特恢複了她“二級警司”的警銜。
唯希照著鏡子,伸手摸了摸肩頭上一杠兩星的肩章,心裏五味雜陳,這回再也不能這麼草率地莽撞行事,辜負了國家給予她的這份信任。
下午,在外麵結束巡邏任務剛一回來,就聽到夏冬冬在辦公室裏喳喳哇哇地與其他同事議論。見她回來,就上前催促著她,要她和大夥一起前去看熱鬧。
原來這會兒,彭湃正挑戰夏川光,兩人約好在體育室裏比武格鬥。
“他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唯希知道這會兒肯定是彭湃挑事,故意找夏川光的茬。
見辦公室裏的同事群情激奮,都趕過去湊熱鬧,自己也索性跟著過去看看。到達體育室時,裏麵人頭攢動擠滿了人,其他部門同事湊熱鬧的情緒更加高漲。
大家不了解彭湃的實力,都以為他是個腦殘找打的草包,一個個興起,交頭接耳地竊竊私語,議論著夏川光待會兒如何狂扁不自量力的彭湃。
夏冬冬拉著唯希插入到人群中,找了個好地方觀看,見到彭湃和夏川光各自在做熱身,一時不知道該支持誰?苦惱地在人群中嘀咕道:“彭湃喜歡綠茶婊,所以我不希望他贏。可夏川光那家夥也喜歡綠茶婊,外加他對我還不屑一顧,我就更不希望他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