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希,你怎麼樣了?”
唯希陡感胸前一鬆,暢快地出了口長氣,接著那人托起她的身子,給了她無限溫暖。
她緩緩睜開眼睛,彭湃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出現在她眼前,他正焦急地看著她,無比擔心。
“你……你小子怎麼才來呀?”唯希劫後餘生,望著他滿目激動地喜極而泣。
“對不起!我來晚了。”彭湃抱歉地說著,見那蒙麵男子要逃走,放下唯希後,果斷地將手中的太刀朝他腿上擲去。
太刀的刀柄正中蒙麵男子的腿,蒙麵男子不由屈膝,向前一個趔趄,摻倒在地上。
蒙麵男子甚至還沒來得及直起身子,從地上站起來,彭湃就已放下唯希,狼奔豕突地朝他撲身而來。
蒙麵男子反應也夠快,舉起手中太刀,攪著刀花,反轉著朝他揮去。彭湃赤手空拳自然不敵。
唯希見狀,使出渾身力氣爬到女蒙麵人的屍體前,從她身旁拾起太刀扔給彭湃。彭湃有了武器,加上深藏不露的實力,與對方形成勢均力敵的局麵。
唯希眼見著他倆刀光劍影,兩刃相交,想著蒙麵男子實力驚人,不由為半瓢水的彭湃擔心,很是為他捏了把冷汗。
但很快,彭湃在對打的過程中展現出來的超強實力,徹底改變了她對彭湃已往中看不中用的看法。同時也讓她的信心極度受挫,原來自己真是個草包,與彭湃自由搏擊對打時,他真是讓著自己。
彭湃目光敏銳,身手靈活,時而攻,時而守,進退自如地穿梭在對手製造的刀影之間,猶如雨中斜飛的燕子,上躥下跳,左穿右插,遊刃有餘。
隻要對手露出攻防上的破綻,他便會死死抓住對方破綻不放,並拚盡全力,逐點攻擊,打得對手招架不住,防不勝防。
前幾個回合,蒙麵男子沒討到好,但後麵幾個回合,似乎看穿他的套路。故意拉遠跟他的距離,出招也不似先前那般衝動。
兩人在空曠的黑屋子裏打得如火如荼,蒙麵男子漸漸適應了彭湃的出招方式,呈現上風的趨勢,窗外突然若即若離地隱約傳來警笛的鳴叫。
蒙麵男子聽聞當即一愣,給了彭湃機會。彭湃抓住這一刹機會,手起刀落,狠狠剌向他的胸口。
蒙麵男子驚覺地偏過身子,命懸一線與他擦刃而過。雖躲過這一刀穿胸過背,但卻不可避免地被這一刀從胸口到腋下喇開一道長而深的口子。頓時胸口上皮開肉綻,血流如注。
蒙麵男子不堪忍受疼痛,單膝跪倒,綣成一團,扔掉手中的太刀,一手支撐著地麵,一手捂住胸前鮮血淋漓的傷口,裝出一副痛苦得放棄抵抗的樣子。
彭湃見他放下武器,想來他會乖乖束手就擒,沒想到他竟會趁著自己放鬆警惕的機會,猛然推開他,翻窗而逃,倏然消失在濃濃夜色之中,跑得幹幹淨淨,無影無蹤。
“啐,這小子跑得可真快。”彭湃眺望窗外,朝他消失的地方,心有不甘地冷啐一聲。
“法迪,你怎麼樣了?”唯希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踉蹌地跑到法迪身邊,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詢問他肩頭傷勢如何。
“謝謝你,我沒事。”法迪捂著傷口,臉色慘白,見她擔心,不禁微笑著讓她放寬心,嘴裏不停用阿拉伯語感謝“安拉胡”保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