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你那我還怎麼抓她。”唯希收好槍,挺直胸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振振有詞。“在中國就算警察抓人也要有憑有據,她不襲擊你,我怎麼出手抓她?怎麼給她定性?怎麼給她去量刑?”
“哦,明白了,原來你們中國的警察隻負責抓人不負責救人。”法迪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點頭表示理解。
唯希見他那樣隻覺他是在反諷,深深刺激了她身為警察的尊嚴,沒好聲氣地說道:
“你不知道就別在這裏胡亂猜測,自己人品不好就怪別人不去救你。”唯希覺得他有些不可理喻,話鋒一轉,嚴肅問道:“你與那個女人是什麼關係?她為什麼非要製你於死地?”
“我又不認識她,我哪裏知道她為什麼要殺我?”
“你不認識她,她幹嘛要裝成功夫茶小姐剌殺你?”
“或許她也愛上了我,就像你一樣不請自來。”法迪油腔滑調,嘴角一彎又笑了起來,一副陶醉其中的樣子,心中很是開懷。
“呸!誰愛上你了?”唯希見他如此自戀就忍不住吐他一口唾沫星子,怒目反擊道:“就算你不認識她,那也不代表你沒傷害過她,像你這樣的奸商我見多了?”
“哦,這麼巧?像你這樣的警察我也見多了。”
“你……”唯希被他氣得語塞,咬緊牙威脅道:“中國有句俗語‘白天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你就不怕別人再次找上門來報仇嗎?”
“長得漂亮的上門來報仇也歡迎。”法迪散漫地攤開手臂,無所畏懼的樣子,玩笑道:“我也知道一句中國俗語‘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真是無可救藥了!”唯希此刻對他已是無力吐槽。
法迪對著她始終不緊不慢,怡然自得地保持著優雅的笑容,好似一顆超然物外的心,已經強大到任何煩惱也無法闖進,就算眼前是世界末日,他也會無所畏懼地從容麵對。
彭湃、趙燕、唐潮三人這時聽到頂層夾板傳來槍聲,便火速趕來。看到唯希也在這裏,很不解地向她詢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唯希不想在法迪麵前解釋太多,以免自己穿邦露餡,遂道貌岸然地說道:
“犯罪份子在逃,案件尚未有進展,詳情不能透露太多,有話回警局裏再說。”說完,拉著彭湃幾個要走。
“喂!別走呀!”法迪在身後叫住了她。
“怎麼?你還想留我們吃飯呀!”唯希沒好聲氣地回頭,衝他凶道。
“吃飯也行!隻是你要是走了,誰來保護我?”
“保護你?開什麼玩笑。”唯希聽後,無不諷剌地挖苦他道:“你這麼樂觀還需要我保護你嗎?”
“你不保護我也行,那就把你的槍留下。”
“喂,你別太過分,在中國非警察持槍是要判重罪的。”
“判重罪也比做鬼強,‘安拉胡’似乎也不太喜歡我這樣的風流鬼。”法迪好似心中權衡,衝她陰險笑道:“看來還是需要麻煩警官你來保護我。”
“你……”
唯希隻覺他是在胡攪蠻纏,正要暴發,不想被一旁的彭湃拉開。
“唯希,別生氣了,我覺得他的請求也不算過分。”
“不過分?那你去當他的保鏢好了。”唯希冷了他一眼,氣衝衝地欲離開。
“不行,除了你以外誰都不能當我的保鏢。”法迪態度也很堅決,絲毫不肯退讓。
“為什麼一定要是我?”唯希忍無可忍,衝他咆哮起來。
“因為隻有你見過那個想要殺我的人,不找你當保鏢,我找誰當保鏢?”法迪也是句句在理。
“你……你這奸商……”唯希指著他,被氣得七暈八素,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想著自己是人民警察也就隻好悲涼的妥協了,憤恨地望著他,苦逼吟道:
“自古奸商無好人,自古奸商是非多,想得奸商一縷金,必被奸商扒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