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的,好了沒有?”唯希苦逼地站在廁所門外,滿腹牢騷地將兩條胳膊挽在胸前,焦急得時不時朝緊閉的廁所門吼上兩嗓子。
“已經好了。”隨著馬桶衝水的聲音“嘩啦”響起,法迪整理好衣衫,光彩照人地從廁所裏走出來。
“你們阿拉伯男人怎麼比女人還愛折騰。”唯希橫他一眼,受不了彌漫在他身上的那股“伊朗玫瑰”的香味。
“什麼是‘折騰’?是精致的意思嗎?”法迪捋捋身上的袍子,但對自己仍是自信滿滿。
“你還真是夠自戀的。”唯希一聲冷笑,隻覺得他自戀得有些不明事非。
“‘自戀’什麼意思?跟“自信”是一個意思嗎?”法迪有些疑惑,對中國的詞語表達有些混亂。
“不是,跟‘自殺’是一個意思。”
“哦!原來是這樣。”法迪恍然大悟,語帶調侃地對唯希說道:“警官,我自殺好像對你不好。”
“你自殺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我的保鏢,如果我死了,別人一定會以為是你戀死我的?”
“我勒個去,你要死還要占我便宜。”
“為了警官你的幸福,你最好別在讓我自戀。”法迪說得一本正經。
“我?我可沒那個能力。”唯希指著自己,哂笑一聲,隻覺他是在天方夜譚。
“你當然有那個能力。”法迪邪邪地將臉揍近她,曖昧有加地說:“俗語說,殺一個人不如愛一個人,警官你不如愛上我,我不用自戀,別人也不會認為是你殺了我。”
“你……”唯希被他氣得語塞,隻好側開身子與他保持距離,低聲道:“從沒見過你這麼貧嘴的老外。”
法迪見她無言以對,很是自豪地揚起脖子,展開一個勝利者的笑容。
“你今天還有活動嗎?沒活動我可就下班走了。”唯希迫不及待地想回家。
“當然有,不然要你留下來幹嘛?”法迪說著,看了看手腕上那塊價值不斐的手表,難得嚴肅地說:“‘慈善晚宴’快開始了,你現在就跟我一塊過去。”
“慈善晚宴?”
唯希還沒會過神來,走在前麵的法迪,突然回頭好奇問道:
“警官,你作為我的保鏢,好像還沒告訴過我你的名字?”
“李唯希,不客氣!”唯希冷瞅他一眼,沒好聲氣地回答。
“哦,小李呀!”法迪一副領導口吻,高人一等地直呼其姓。
“什麼小李,姐可比你大。”唯希據理力爭,絲毫不容他矮化自己。
“中國人‘小’什麼,跟日本人什麼‘桑’不是一樣的嗎?都是親切的一種叫法。”
“怎麼會一樣,在中國兒子這樣叫媽試試。”
“我又沒叫你媽,頂多隻是回饋你的愛而已。”
“你……你學中文已經學到恬不知恥的境界了。”
“恬不知恥?”法迪盈盈一笑,自負地說:“能恥到警官你當我的保鏢也算是我的榮幸。”
法迪振振有詞地說完,帶著她箭步如飛地直奔“拍賣晚宴”現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