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晟既為太子,那麼先皇一旦駕崩繼位的自然是他,這也就意味著西澤的皇權真正意義上的掌控在他的手中。
“娘子,我想了一下,我們必須要在歐陽晟正式登帝前離開西澤。”
對於這個決定穆清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震驚和詫異,因為就算五爺不說,她也會做出這樣的決策。
有一件事情,她和他都十分的清楚。
以歐陽晟的野心,待得登基後控製住整個西澤的局勢第一件要做的事情隻怕就是對東陵宣戰。
而到那個時候她麵臨的便隻有兩種結果,一種是臣服於歐陽晟,為他辦事。這另外一種便是死,因為歐陽晟絕對不會留下一個對自己有威脅的因素存在。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想辦法在他登基之前恢複內力。”
靳錦寒眸色沉了沉,聲音低沉喑啞的補充了一句,“那娘子答應我絕對不會冒險行事。”
聞言穆清愣了愣,然後緩緩的頷了頷首,“嗯,知道了。”
“為夫走了,娘子保護好自己。”靳錦寒笑著說著,然而那笑意掩映下卻藏著一抹幽深和寒意,眼下他有一件事情急需去辦。
望著縱身掠出的身影,穆清幽幽的吐出兩個字,“小心。”
出了太子府,靳錦寒一路上施展輕功徑直朝著西澤皇宮的方向而去。
相比而言,這皇宮的守衛反倒是比太子府的要來的弱多了。靳錦寒當先逮了一名宮人問出歐陽雲凰的寢宮所在,隨後將人一敲暈朝著指的方向縱身掠去。
幾個起落後。
靳錦寒迎風而立於一處屋簷上俯瞰著落入眸中的宮殿名,薄唇漸漸上揚勾勒出一抹邪肆的弧度。
歐陽雲凰……
“好你個穆清,本公主好心好意的送藥給你,可是你不但不領情,反倒還威脅本公主,好,很好,本公主定要你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
伴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隻見歐陽雲凰目露凶光的一鞭子揮在那擺放在一旁的半人多高的青花瓷上,伴隨著“嘭”的一聲響,隻見價值不菲的青花瓷瞬間破裂。
“來人。”
“在,公主有何吩咐?”
歐陽雲凰緩緩收回長鞭置於手中把玩著,與此同時聲音幽幽的吩咐道:“那穆清委實不識趣了一些,找個機會你們幫本公主好好的教訓教訓一下此人。”
暗處,靳錦寒聽到這一番話微微的沉了沉眸,正待他想要現身的時候卻緊接著聽到一句話傳入耳畔。
“可是公主,太子吩咐過不能動她,更何況外界傳言此人武功極好,我等……”
看著一個個麵露膽怯的人,歐陽雲凰沒好氣的說道:“你們怕什麼,眼下的她失了內力根本就同常人無異,你們幾個聯手足以對付她。”
“但要是她恢複了內力呢,到時候怎麼辦?”
麵對這一句擔憂,歐陽雲凰突然洋洋自得的笑了起來,“嗬嗬,你當我們皇室特有的點穴法是這麼容易就能解得?本公主告訴你,現如今這天底下除了太子外隻怕也就隻有本公主懂得這解法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將這一切準確無誤的聽了進去的靳錦寒勾唇一笑,看來他這一趟沒有白來,居然聽到了這麼重要的消息。
眸光流轉間一個主意在他的心頭打定,隻見他探手從身旁的樹枝上取下幾片樹葉,灌注內力然後手腕一番擲了出去,準確無誤的刺入了幾名侍衛的後背心。
歐陽雲凰震驚錯愕的看著突然倒地沒了聲息的幾人,剛要開口大喊卻猛然驚覺一抹身影如鬼魅一般從自己的眼前晃過,繼而便意識恍惚的昏了過去。
待得再度醒來歐陽雲凰四下環顧了一眼,然而卻發現身處的地方一片陌生,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寢宮。腦海中不由回想起自己在昏迷之前目睹的一幕,心中浮現起絲絲的膽怯。
到底是誰瞬間出手一擊擊殺了那幾名侍衛,然後又將自己擄到此處。
就在她反複猜測的時候突然幽幽傳來一陣門被推開發出的“嘎吱”聲,然後便瞧見一抹墨色的身影走了進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劫持本公主,信不信本公主讓人摘了你的腦袋?”歐陽雲凰看著站在離自己幾步距離的人,語氣甚是不好的揚聲問道。
易容過後的靳錦寒聞言,不屑的冷嗤了一聲。
“都這樣了公主還不忘威脅人,真不知道是該說你單純呢,還是無知。”
話落,靳錦寒兀自在一旁的圓凳上坐下,神色看上去甚是愜意。
貓逗老鼠的遊戲,最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