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還真猜對了,我同那人還真過了幾招,不過彼此不相上下,誰也沒討什麼好處。”
“那他人呢?”
“唔,打了一架後又同他說了幾句話,這會兒估計正在深思呢。”離憂笑得別有深意的說道。
雅間內,司徒墨看著那靜靜地站在一旁的男子。
她身邊那位叫穆潯的貼身侍從他是認識的,可是今日這隨行的這位,他卻從未見過。
“穆兄,這位是?”
穆清順著他的視線望去,還不待開口簡單介紹,卻隻見某位執意要跟來的爺兀自說道:“在下乃穆莊主的摯交,錦修。”
錦修?司徒墨在心裏麵細細的念著這兩個字,隨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確定的問了一句,“錦繡樓樓主錦修?”
聞言,靳錦寒眸中似掠過一絲詫異,然而薄唇卻微微上揚勾勒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不愧是司徒世家的二公子,知道的還真不少。”
“樓主過譽了。”司徒墨客套的回了句。
穆清看著彼此之間氣氛有些詭異的二人,開口將話題一轉。
“司徒,商船被劫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提到正事司徒墨這才緩緩收回視線,卻見某位爺也不含糊,徑直在穆清旁邊的位置上落了座,然後又悠然的替自己添了盞茶愜意的品著。
“我的人查到那些水寇也是收了錢替人辦事。”
穆清見他神色間露出一抹凝重,於是順著這句話問道:“幕後之人是誰?”
“讓我猜猜,可是西陵太子。”
“樓主所料不錯,正是他。”
猜測被證實,靳錦寒微微一笑,但是眼底卻染著幾分凜冽的寒意。
“西陵國由於各方麵的原因糧食供給向來不足,國庫每年都會拿出很大一筆的銀兩用來購置糧食,此番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裏得來了消息,知道司徒家的商船上運送著一批高產量的稻穀種子,於是便暗中起了奪取之心。”司徒墨緩緩地說著,目光一直留意著坐在自己對麵那身著青衫的男子的神色。
隻見那人眉宇間一片清冷,臉上的笑意似笑非笑,不知為何那一瞬間他突然覺得那比鄰而坐的二人在某些方麵竟然出奇的相似。
“我派出去的人費勁千辛萬苦才尋來的東西,歐陽晟倒是拿的一點愧疚心都沒有。”
“穆兄打算怎麼辦?”
一句話問出後,隻見穆清陷入了片刻的沉默。
這天底下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東西她自然是要取回來的,但是怎麼取,她還需要好好的琢磨琢磨,畢竟那個歐陽晟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不知錦兄可有什麼好主意?”
想著這人曾經同歐陽晟打過交道,穆清不由得轉頭問了一句。
“有是有,隻不過若是取回了東西阿清打算怎麼謝我?”靳錦寒輕放下手中的茶杯,一雙深邃的眼眸望了過去饒有興味的說道。
穆清覺得肯定是自己哪根筋搭錯了,若不然怎麼會去問身旁這人。
看著轉過頭不再看向自己的人,五爺覺得心裏麵又小小的受傷了一回,但是最後還是緩緩地開了口,“很簡單,以彼之道還彼之身就好了,此事便交由我處理好了。”
“穆兄,這?”司徒墨看著沉默不言的人,輕喚了一聲征詢意見道。
隻見穆清朝著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見狀,司徒墨也就沒有再多言了,想起另外一件事於是又開口問道:“穆兄,是這樣的,我祖母曾多次在我麵前提及你,說是想要見你上一麵,不知穆兄可方便?”
話落,隻見坐在一旁的靳錦寒臉色微沉了幾分,眼眸中更是微不可見的掠過了一抹寒意。
穆清笑了笑,語氣溫雅的說道:“自然是方便的,要說起來其實我早該前去拜會老夫人的。”
“那既然這樣的話,擇日不如撞日。”司徒墨心中一喜,聲音中略帶了一絲期待。
這廂穆清剛準備點頭,某位爺突然開口橫插了一句,“如此說來,本樓主也想前去拜會一下,不知二公子可歡迎?”
司徒墨神色頓了一下,繼而笑著說道:“自然是歡迎的。”
因著怕到時候回去會有些遲,於是在離開飄渺居的時候穆清便同段天浩打了聲招呼,讓他回去的時候同痕兒他們說聲,免得叫他們擔心。
交代完後,一行人乘坐著司徒府的馬車徑直朝著城西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