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突然襲向自己肩頭的一招,穆潯腳底一旋轉閃身避開,與此同時右腳迅速出招直接便朝著離憂的膝蓋上踢去,然而攻勢到中途的時候卻被另外一條腿給擋了下來。一瞬,隻見二人相繼翻身往後一躍,拉開了一丈的距離。
“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下屬,一樣的糾纏不休,一樣的肆意而為。”穆潯看著對麵笑得有些礙眼的人,冷言嘲諷了一句。
聞言,隻見離憂嘴角處噙著的那一抹笑意漸漸的斂了下去,眸中覆上了幾分慍色。
“怎麼,吃味了,嫉妒羨慕我家主子能夠陪在王妃的身邊?”
“你……”心思被言中,穆清不免有些惱羞成怒。
“我什麼我,穆潯,我告訴你,憑你的身份還沒有資格妄加評斷我家主子。”離憂話語陰沉的說著,“再者,你家主子是我們王爺明媒正娶入了蒼陵王府的人,二人共處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試問你又有什麼資格插手過問。”
身為下屬自然會向著自己的主子,這點無可厚非,但是心存一些不該有的念頭,那就不應該了。
主子對王妃的情意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都看在眼底,而他們也很喜歡這位剛迎進府的女主子和小主子,是以他不希望有人去破壞這份難得的溫馨。
“明媒正娶?嗬,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當初就是他執意向皇上請的旨賜的婚,若不然又哪裏會有這一樁婚事,說到底他亦不過是用了些卑鄙的手段滿足了自己的私心罷了。”
聞言,離憂突然笑了,然而卻笑得有些嘲弄和譏諷,關於主子的事情眼前這人又知道多少。
惹怒帝王頂著雷雨好不容易才換來的一紙賜婚,可是突然某一天主子卻同他和阿延說要取消。
聖旨已下,又豈是說要取消就能取消的,這麼做置帝王的顏麵於何地?可是主子卻罔顧他們幾人的勸解,執意要退了這一門婚事。
他們不明白,主子明明就是喜歡王妃的,若不然也不會親自請旨賜婚,可是卻又為何要在臨近婚約前改變心意。直到後來紀伯歎著氣同他和阿延說了一件事,他們才明白主子前後的反差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那夜主子衣袍染血的回到王府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二皇子派出的刺客所為,而是去了一趟穆雲山莊後才負的傷。以主子的武功修為穆雲山莊又有誰能傷他這麼重,無非是王妃。也是自那日後主子便連著兩日沒有去上朝,隻獨自一人待在蘅蕪苑,宮中幾次三番的派了人來詢問也不理會,好不容易兩日後終於出現在了他們麵前,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說婚禮取消,並囑咐阿延前往錦州接穆雲山莊的二小姐回帝都。
主子意已決,他們這些做下屬的根本就勸服不了,最後唯有領命照辦。
可是誰曾想就在阿延準備動身前往錦州的時候那邊卻突然傳來消息說,那位二小姐被人從手中劫走了,連同當初安排二小姐暫待的那個小村落七十二口人全部被殺害。
聞此消息,主子帶著他們一行人火急寥寥的快馬加鞭趕往錦州,然而卻終究是沒能趕上。
穆潯說主子手段卑鄙,可是若是不稍稍的用點計謀的話,以王妃假扮了這麼多年的男子身份又如何能夠成為蒼陵王府的王妃?擺在別人麵前的或許是什麼門第懸殊、貴賤有別,可是夾在主子和王妃之間的卻是比這些都還要難以逾越的鴻溝。
“現如今我家主子和王妃之間很好,蒼陵王府也很好,所以我不希望有任何的人或事去破壞這好不容易才得來的一切。”
或許眼下王妃還沒有明白主子的深情,但時間久些的話他相信王妃會瞧見主子的好。而且在這世上,他再也尋不到比主子和王妃還要般配的一對了。
“話已至此,還望穆侍衛想想清楚。”離憂轉而又恢複了臉上的笑意,留下這句話後轉身離開。
望著緩緩消失在自己實現內的身影,穆潯的眼眸浮現出一抹深沉。
哼,果然是主仆,就連這帶著警告的語氣和說的話都相差無幾。
延華看著悠哉悠哉的哼著小曲漸漸走來的人,觀見其身後並沒有人跟隨,於是挑眉問了一句,“怎麼,將人支走了這麼開心?”
離憂朝他得意一笑,聲音甚是輕快愉悅,“那是自然,對了,你怎麼在這?”
話問出後卻不等麵前的人回答,他又兀自說道:“得,不用說,肯定是主子他嫌你跟著礙事,於是將你也一並打發了。”
延華無奈付諸一笑,岔開了話題,“那穆潯看著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你怎麼做到的,該不會是兩個人動手幹了一架,然後你將人給打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