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做有質感的女人(4)(2 / 3)

愛情是最難琢磨的一種感情。

情到濃時,甘願上刀山下火海,上天入地無怨無悔;情轉淡時,因愛生恨,為愛反目的也大有人在,一句"沒有緣分"就可以解釋所有矛盾。之後暗自發誓,從此老死不相往來,從親密愛人轉眼就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

從朋友到愛人容易,從愛人再做回朋友卻難上加難。曾經親密無間,知曉彼此的所有秘密,如今隻能遙遙相望,連一句問候都是客套的對白,試問,如此還有何人願意承受這份尷尬?

如若是沒能做成愛人,那是不是連最初的朋友都做不成了呢?

林徽因的答案是可以。她不拘舊俗,與徐誌摩依舊保持密切的書信往來,甚至以知己相待,大度地與之來往。外界的種種傳言與猜測,都沒有使她退縮。

1921年,徐誌摩的妻子張幼儀遠赴英國,陪同丈夫在倫敦郊區一個名叫沙世頓的山村裏定居下來,日子過得平淡溫馨。

同一年春,林徽因跟隨父親林長民來到英國觀光遊曆,開始她人生的第一次重大轉折。

當儒雅的徐誌摩見到靈動的林徽因,瞬間便被吸引住了。懵懂的林徽因崇拜博學而又不失浪漫的徐誌摩,徐誌摩更是傾心於正值芳華的林徽因,見麵時有說不完的悄悄話,不見麵時,泛濫成災的思念催促著他寄出一封又一封信函,期待著她回信的同時,又積攢了一肚子的話想對她說。

在林徽因看來,這算不上愛情,隻是朦朦朧朧的感情罷了,而對徐誌摩而言,她就是他要尋找的真愛。為了她,他可以忤逆全世界。1922年3月,當愛情之火再也抑製不住的時候,他決定與妻子協議離婚。

徐誌摩自以為掙脫了婚姻的枷鎖,可以迎來嶄新的愛情時,現實卻讓他撲了空。

林徽因不辭而別,悄悄和父親回到了國內,不久便與梁啟超的兒子梁思成相愛,孤家寡人的徐誌摩並沒有放棄,愛意沒有一絲一毫的減退。為了愛情,他從英國回到中國,急切地想要向心愛的人證明真心。

心有所屬的林徽因,自然又一次拒絕了他的追求。也許很多愛情都是由友情開始的,可這並不意味著友情就一定可以轉化為愛情,林徽因對此堅信不移。

她欣賞這位才華出眾,又有著天馬行空般想象力的大朋友,卻也深知在感情的認同點上,她與他並不一致。

她感謝他的垂愛,卻無法做出他所期待的回應。她珍惜這段友情,也珍惜這位真誠的朋友。

1924年,印度"詩哲"泰戈爾訪問中國,在華訪問期間,皆是由徐誌摩全程陪同,也是他最先於4月12日抵達上海碼頭迎接來自印度的"詩哲"。

他們二人的年齡雖差距很大,但靈魂卻是相通的,幾句交談後,當即引為知己,成為20世紀詩壇上有名的忘年交。

在出發趕往北京之前,徐誌摩在杭州西湖盛情款待泰戈爾,賞月、吟詩、談心,從傍晚到黎明,徹夜未停。

滿懷心事的徐誌摩,向老詩人訴說了愛而不得的苦悶與彷徨,講述自己心儀的姑娘叫林徽因,講她的迷人,講他的沉醉。

原來情到深處,可以不問歸路。

曆經歲月滄桑的老詩人,傾聽著徐誌摩的訴說,他的每一句心聲,都帶著深切的向往和迷戀,激情澎湃,令人動容。泰戈爾深知,麵前這位年輕的詩人,是何等情深,不由得想要幫一幫他。

結束了西湖之行,這一老一少在4月23日到達北京,在車站,林徽因也在歡迎、接待的人群中。老詩人慈眉善目、精神矍鑠,滿臉笑意地與前來迎接的眾人合影,以須發皆白的老詩人為中心,其餘人物分別是徐誌摩、梁思成、林徽因及其父林長民。

徐誌摩、泰戈爾、林徽因肩並肩站在一起,如同老樹、鮮花與青藤,交相輝映。一襲旗袍、身材婀娜的林徽因,神采奕奕,如畫中的淡雅美人。

泰戈爾見到林徽因後,讚歎徐誌摩有眼光,忍不住想要為徐誌摩求情,撮合一下這對年輕人,他以長輩的身份與林徽因心交心地暢談感情,可惜的是她已經將深情給了梁思成,留給徐誌摩的隻能是義重。

她有自己的考量,對未來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做了決定,就不會輕易反悔,更重要的是,她對梁思成的愛是真切的,她有自己的堅持。

兩年前,當徐誌摩親口向她求愛,表示願意與妻子張幼儀離婚時,她更加認定,對他隻是友情。

許久後,她向好友費慰梅提及此事,費慰梅說:"這些年徽因和她傷心透頂的母親住在一起,使她想起離婚就惱火。在這起離婚事件中,一個失去愛情的妻子被拋棄,而她自己卻要去代替她的位置。"

破壞別人的家庭,取代別人的位置,是她不能接受的。縱使她並不是思想傳統的女人,也斷然無法容忍自己走上這樣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