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怎麼能言而無信?”邱洪新冷哼一聲,聲如洪鍾道:“而且我們都是領了任務出來的,沒完成任務之前回去怎麼說?難道說我們拋下生死未卜的馬副隊長,自己跑回來啦?”
眾人臉不禁微微一紅,都為自己剛才的上不了台麵的小算計而感到羞愧。哪怕他們對馬健堯再有怨恨,拋下同伴的事怎麼都不光彩。而且邱洪新說得也不錯,回去之後怎麼給上麵交差?他們都丟不起這個臉。
血螳螂就率先撇撇嘴,鄙夷的的說道:“要回去你回去,我雖然隻是個娘們兒,也幹不出來這麼丟人的事!”
“你!”被血螳螂這麼一諷刺,褚靖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來,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不過血螳螂似乎也不是什麼善茬,同樣給他瞪了回來,而且還攏攏微亂的長發,冷笑著說道:“你也就配在背地裏搞點陰謀詭計,想和我練練?你還不夠格!”話雖如此,不過血螳螂卻並沒有掉以輕心。見識過褚靖宏的身手之後沒一個人都不敢掉以輕心。褚靖宏或許不是馬健堯和蒲飛的對手,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還是很棘手的,一旦對上,誰都沒有必勝的把握。
褚靖宏氣得咬牙切齒的,卻並不敢動手。血螳螂可不是好惹的,死在她手裏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幾乎都沒有泛泛之輩。何況他也看得出來,邱洪新出聲之後,眾人的神態和眼神就不一樣了,這種情況下他如果還敢出手,那可就真的犯了眾怒。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氣呼呼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褚靖宏就扭頭坐在了一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他是偃旗息鼓了,可血螳螂似乎還不依不饒,牙尖嘴快的罵道:“你罵誰是狗?我看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好了!”關鍵時候還是蒲飛發話了。他皺了皺眉頭,不悅的看著眾人說道:“你們吵吵什麼?天還沒塌下來呢!既然有這個精力,那正好,今天晚上就由你們倆值夜了。”
他不愧是位於B級巔峰的人物,雖然不及馬健堯,可認真起來,那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卻也令人真真切切的感受得到。血螳螂和褚靖宏相互看了一眼,又恨恨的冷哼一句,扭過頭去,卻也不敢公然違背蒲飛的意思。可以這麼說,當初和馬健堯的對決雖然敗了,卻也在這些人心目中樹立起了一定的權威。知道自己不是蒲飛的對手,自然也就老實了許多。要想說話要分量,拳頭就必須要足夠堅硬!
而宿營在外,哪怕他們個個戰力都不俗,值夜也是必須的。這段時間界位似乎不怎麼太平,戰火連連,而且幾乎就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褚靖宏的擔心其實也是不無道理的,一旦他們被裹卷進千軍萬馬的大戰中,不死也要脫層皮,畢竟他們都還沒有掌握規則的力量,就好像大象,哪怕對手的微不足道的螞蟻,可超過了一定的數量,也同樣難逃被啃食一光的命運。
“什麼回基地的事就不用再提了。”蒲飛冷冷的說道:“我們不僅要繼續等待,而且還必須按照約定每天向神廟前行五十公裏以吸引對方的注意,幫助馬副隊長順利潛入神廟。哪怕十五天到了馬副隊長沒回來,我們也仍然要全力以赴的繼續去完成這項任務。任務一天沒完成或是終止,我們的使命就沒有結束。”
“啊?”眾人頓時是麵麵相覷,露出苦色。照蒲飛這麼說來,那豈不是上麵一天不終止任務,他們就始終被困在這個界位回不去了嗎?這和被放逐又有什麼區別?亦或原本他們就是被放逐了。至於超級生命的事,包括蒲飛在內,其實都沒有一個人相信。
就在此時,卻突然聽到一個猶如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用了,明天一早我們大家就回基地!”
所有人楞了一下,然後才聽褚靖宏如釋重負又驚恐莫名的叫聲:“馬健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