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不論是好人抓了壞人,還是壞人抓了好人,隻要是抓活的,通常隻有一件事要做,恩——審問。
不過看到對方那誓死不從的神情,我真是覺得,這件事太有挑戰性了。
不過,我喜歡有挑戰性的事,我讓易思凡搬了把椅子放少女對麵,非常黑道老大的坐到少女麵前獰笑。
“姓名。”
“哼。”
淡定,姐姐我淡定。
“目的。”
“哼。”
我歎氣。
“三圍。”
“嗯?”
易思凡也好奇的看我,我幹咳兩聲,忘了忘了,這裏是古代,古人不知道三圍是什麼東西。我看看麵前的少女,又看了看易思凡,於是對易思凡說:“脫鞋。”
“啊?”易思凡不解的看裝酷的我,我歎息,這孩子的領悟力,真差。
“易少,麻煩你把你的鞋脫下來,然後把襪子放到她鼻子旁邊。我去找小兒叫點菜,你把手洗了,我們吃午飯吧。”說著我起身理了理衣裳,往外走,完全不顧那少女要吃人的目光。
“哦。”易思凡點頭,開始蹲下來乖乖的脫鞋子,然後等我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忽然抬起頭大聲叫道:“阿靜,我想吃五花肉。”
接著我就聽見一咽口水的聲音,於是我轉頭對易思凡笑道:“好,我等會順道幫你點二兩白酒酬你。”
易思凡一聽樂和了,立馬點點頭,嘴跟抹了蜜似的讚道:“阿靜,你真好。”
我也笑笑,轉頭看那女子,她咽了口口水,又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哼了一聲扭過頭。
我笑意更重,和我鬥,你還嫩了點。
我下樓要了些酒水,囑咐他們快些送上來,然後便挪著步子往樓梯上走,時不時下意識摸摸肚子,我的腹部已經有些微微隆起,現在已經是穩定的時候了,當初被陰鬼刺了一刀也不見有什麼大事,足見這小家夥福大命大。
思此,我有些幸福的發笑,我現在就快要做母親了啊,肚子裏有個不知道老爹是誰的小生命。可是想到這,我又不免想起陰鬼和蠱娘子,我的孩子不知道老爹是誰,她的孩子卻在出生前就沒了爹,不知道這算不算一種報應呢?
回到房裏,易思凡已經光了腳丫,正在洗手,屋子裏彌漫起一股臭味,有些倒人胃口。
我看了眼屏住呼吸屏的麵紅耳赤的某野蠻女,挑眉走到她麵前,捂住鼻子重新問道:“姓名。”
野蠻女倒也硬氣,一咬牙,隻對著那臭襪子不看我。
哎,我看著野蠻女,忽然想起偉大的革命家魯迅先生的一句話——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消亡,我看她是不準備爆發了,那就等著消亡吧。
我哼著小調回到床邊,易思凡卻湊過來,頗為討好的笑笑,然後特甜的叫了一聲:“阿靜。”
我就發現我和易思凡倆感情如此好,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倆有很多共同的毛病,比如說我有事求他的時候會特奸邪的叫一聲易少,甚至到了後來他每次聽我這麼叫就起雞皮疙瘩,賊怕的看我。
不過他也不見得比我好,每次有事找我的時候,雲錦那音叫的跟公公似的,還打個轉,聽的我特抽。
我冷下臉,問:“幹嘛?”
“阿靜,我娘又叫青鳥捎了封信過來。”
“恩。”
“她說,要我不娶那個醜女也可以。”
“恩。”我聽著,心不在焉的聽著易思凡說。隻覺得屋裏的味道不大好聞,心想著要如何換個法子審問野蠻女,至少以後見了閻王殿的人也好有個底,我雖然不打算百戰百勝,可也要知己知彼。
“她說,隻要我明年能給她抱個大胖小子回去,我的婚事她以後都不管了。”
“恩……啊?”我轉向易思凡,摸摸小腹,忽有種不祥之感。我麵色一沉,說:“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