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笑(1 / 3)

我掐斷風箏的線,轉身就走,打死不理他。

“雲錦,站著。”

理你才怪,我加快腳步,一不留聲,撞上了一堵肉牆,一屁股跌地下,臀部火辣辣的疼,抬頭一看,一個年級稍長的大男孩站在我麵前,他穿著一身白底藍線修滿麒麟的長袍,眉宇間英氣逼人,我看的心中一喜,張開小手立刻撲上去。

“哥。”我大聲的撒嬌直往他懷裏鑽,鼻息間盡是他身上特有的清香,我最喜歡雲涯哥哥了,我才不要做那個小鬼頭的新娘,要嫁就要嫁給雲涯哥哥。

雲涯的臉是萬年不變的冰山,冷的滲人,一臉寫滿了旁人誤近,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他,因為雲涯笑起來很好看,抱我的手特別有力氣,師父說找男人就是要找可以保護自己的,如果連我都打不過,我嫁他有屁用啊。

而且雲涯最疼我了,什麼好的都留給我,一點都不理那些隻會繡花說我沒小姐樣的臭小女生,蹭蹭。

頭頂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身後卻傳來,某小鬼氣急敗壞的聲音:“你是誰?”

我八爪魚一樣粘在雲涯的身上,扭頭看拖著我風箏過來的莫非池,炫耀般的繼續往雲涯身上粘,看到沒有這才是姐姐我要嫁的人,你呀,哼!

“錦兒,你先下來。”雲涯抱住我,老氣橫秋的歎氣,然後對莫非池不卑不亢的說:“殿下,我是錦兒的兄長。以後會照顧她一輩子的人,所以請殿下不要再強人所難,說出要娶非娶雲錦為妻這種糊話。”

“你又憑什麼要照顧雲錦一輩子?”

莫非池板起臉,頗有氣勢的問,除了海拔不高,一切都好。

“因為除了我,北冥沒有人可以娶她。”

……

疼,腦袋真磕上了梨花木的梳妝台,腦門上起了個大包,我賊鬱悶的醒了,腦子裏還轉悠著夢裏的話,雲涯說什麼?這輩子除了我,北冥沒有人可以娶她?

揉揉腦門,這什麼話啊,一個親生哥哥說這種話,難不成打小這兩人就準備亂倫,阿門,原諒我。

“你沒事吧。”郝仁估計是看我這麼磕了一下,終於發現我昏昏欲睡,扶了我一把,看我頭上起了個大包,又特賢惠的過來吹了兩口氣,這動作讓我想起金某大叔筆下一位叫雙兒的姑娘。

我看看鏡子,裏頭的人梳著規矩的雙環髻,發間插著一支鳳簪。

我看像還在一心一意幫我吹疙瘩,我眨眼,問道:“清羽,以前你經常幫雲錦梳頭?”

郝仁低頭看我,忽然發現這個動作過於親密,而我不是那個雲錦,他突兀的收手,臉紅到了耳根。

有些尷尬的點頭。

這娃臉皮真薄。我眯起眼,有些冒壞水的想要再調戲一番,可上天就是不願意讓我這人做壞事,誓死要保持我的純潔度,竟然從天而降一把利劍,嘩啦一聲從我眼前筆直落下,紮到地板上,我和郝仁的臉色頓時一白,這……

我正楞的說不出話,郝仁卻已經飛快的拉我我,護在我胸前。

這是怎麼回事?

陰風寨還是閻王殿?反正別是修羅穀,不然我就真的沒得混了,三大邪教都得罪了,到時候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我正如此想著,房梁上順著一嘩啦啦的飛塵瓦塊跳下來一個人,手拿長鞭,穿的真是少,最重要的是,這廝是個女人。

凶神惡煞的女人。

我躲在郝仁後麵,湊在他耳朵邊問:“這是陰啥?你,打得過麼?”

我的聲音很輕,不過還是忘記了,練武之人的聽力,我尚且是如此,那辣妹裝的女人又怎麼會在這麼個小房間內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