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樹拄著拐杖,向前走了兩步,雙手拄在拐杖上麵,穩穩地站在齊植霖的麵前,對著齊植霖大吼:“你的父親是父親,我就不是父親了嗎?她楊青子就沒有父親?她是石窠蹦的嗎?”楊樹滿臉怒氣,質問齊植霖,並將拐杖敲在地板上,咚咚作響。
齊植霖知道自己無理,而且說錯了話,隻能硬著頭皮聽老人責罵。
楊樹眼睛一動不動盯著齊植霖的眼睛,想要讀懂他。楊林也用眼睛審視齊植霖,想要看穿他。齊植霖坦然地看著二位楊家長輩。劉娟謹慎地端詳著齊植霖,說:“叫植霖是吧!來!坐。我們慢慢聊。”給楊樹使著眼色。
楊樹用眼睛盯了齊植霖一會兒,心中的問卷似乎已經有了幾分答案,火氣稍微平息了一些。語氣變得緩和,向著齊植霖點頭:“坐吧!”齊植霖坐下開始介紹自己的家庭和工作情況。楊樹和楊林聽到齊植霖和青子已經領了結婚證,而且馬上要舉行正式婚禮,臉上這才放了晴。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去植霖在H市的家,也不想參加青子的婚禮。
青子勸著爸爸參加自己的婚禮:“爸爸!這是我的婚禮,您應該參加。”楊樹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語重心長地說:“女兒!太遠了。距離太遠了。”然後直視齊植霖,表情嚴肅。
“植霖!我們沒有更多的奢望,隻要你能好好待青子,我們就很感激你了。雖然我們過得不富裕,不如你們家門口亮。可是青子也是我們心頭的明珠。她心痛,我們比她更心痛。我們隻希望自己的女兒平安幸福。隻想你能拿她當寶貝一樣待。貧窮富貴我們不在乎,我們隻在乎你看重她,用心守護她就好。”楊樹以心換心。
“我知道!我會好好待青子的。隻能是青子說不要我,我不會說的。”齊植霖說的這些話,是從心底最深處發出的,幾天來青子用自己的善良和堅韌已經征服齊植霖的心。青子已經開始證明給齊植霖知道,他的選擇沒有錯。
楊樹答應和青子植霖一起,明天給青果複查。但是四口人一定要住在旅社。住旅社的錢一定要自己付。齊植霖說:“青果複查的費用,是青子自己掙的工資錢,沒有我們齊家一分錢。”楊樹仍然堅持自己付。“青子已經是你們齊家人,她的錢就是你們齊家的錢,我們不會再用。我們不想給女兒增加負擔。”青子開始哭泣。齊植霖也低頭難過。
青果的複查結果非常好。青果的心髒已經跟正常孩子一樣,不用再擔心。青子抱著青果,囑咐弟弟要好好學習,長大好好報答家人對青果的愛。青果拿起窗台上的一個泥製花盆,裏麵栽了一棵西紅柿苗,遞到青子麵前:“姐姐!我沒有什麼禮物送你。這是我從我家園子裏挖的,聖女果苗送你吧!你看到它結果子,就是看見我了一樣。”
青子接過泥盆,感動地貼著弟弟的小臉:“謝謝!小弟。”
青果仰著小臉,看看青子,看看植霖。走到齊植霖身邊:“我現在可以叫你姐夫嗎?”
“可以啊!爸爸媽媽已經允許我和你姐姐結婚了,所以我就是你姐夫了。”
青果像個小大人一樣:“你不要欺負我姐姐。如果讓我知道你欺負姐姐,我可是會打你屁股的。知道嗎!”
齊植霖彎腰答應:“知道了!弟弟。我不會欺負你姐姐,讓她欺負我好嗎?”
“不好!我要你們相親相愛!”青果認真地說。
“好!我會的!我們說定了。”齊植霖撫摸著青果的小圓臉答。
“你什麼時候和姐姐去我家,我給你拿我家又大又圓又紅的大蘋果吃。”青果天真的對著齊植霖講話。
“等我下次有時間一定會去的,你要把大蘋果給我藏好了,不要偷吃了。”齊植霖逗著可愛的小弟弟。
“不會的!不過你要快些來,要不爸爸會把最好的蘋果給賣掉換錢,那我就沒法給你留了。”青果仍然很認真的對著齊植霖說。
父親楊樹一家四口離開了H市。青子緊緊抱著弟弟送的花盆。就如抱著弟弟一樣。
齊植霖看著青子那麼謹慎的抱著泥製花盆,笑道:“別人家花盆種花,你們楊家花盆種西紅柿秧。真是與眾不同。”
青子努了一下嘴:“種花隻是為了欣賞,種聖女果苗是為了等待果實成熟。”齊植霖感覺得到青子話中的深意,眼裏閃出不易察覺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