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沒有跑題！我是在警告您，如果您強行要我跟阿靜在一起，阿靜就是第二個您。”齊植霖直截了當地回答。
“哪就讓她做第二個我吧！”齊母簡短地答。
“您這是愛阿靜嗎？”齊植霖逼問。
“怎麼不是愛！阿靜喜歡你，卻得不到你，我知道她有多痛苦？”齊母理解地答。
“我連手都不願拉她一下，這對她來說是傷害！”齊植霖奉勸母親。
“得不到心，守住身體也是幸福！”齊母的態度變得不可理喻。
“媽！我不會走爸爸的老路。”齊植霖對著母親激辯。
“但你走其他的路失敗了。”齊母也一針見血地指出。
“哪不叫失敗！隻是情深緣淺而已。佳慧和嘟嘟給我的愛您永遠也理解不了。您永遠也感受不到。”齊植霖動情地說。
“我不會妥協的！”齊母斷然道。
“我可以放棄一切。”齊植霖泰然。
整個客廳裏隻有齊母和齊植霖的對話聲。齊霸天隻是一根接著一根吸煙。青子則和衛東靜靜站著，聽著他們語來話往。氣氛緊張極了。彌漫的香煙味更給這個諾大的客廳增加了神秘。
衛東再也不想堅持，他看了青子一眼，又看了看表，終於按捺不住，轉身要走。
齊霸天似乎感覺到衛東的異動，也抬腕看了看表。以命令的語氣說：“今天太晚了。大家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衛東你也別走了，去你房間休息一晚。”
“衛東和楊青子可以休息。我們三人還要繼續討論。既然話已經到這份上了，索性我們把話說開了吧！”齊母執拗著自己的想法。
“你不怕孩子們笑話嗎？”齊霸天規勸妻子。
“不怕！想笑，讓他們盡管笑。”齊母語氣堅決。
“你今天不弄個水落石出、不達目的不偃旗息鼓，是嗎？”齊霸天再次大聲的質問妻子。
“是這個想法。你不是已經提出跟我離婚嗎？”齊母好像又要開戰。
“如果你看著植霖在婚姻中落寞一生，不幸福！那你還生他幹嗎？就為了和我賭氣嗎？”齊霸天憤怒地責問妻子。
齊母沒有接齊霸天的話。臉上滿是恨意。她咬著牙。
“我已經賠上了一生，你還要我們的兒子也賠上一生嗎？”停了停齊霸天繼續說：“你不應該反思嗎？本該是圓滿的人生，卻都過得七零八落。你一個人親手破壞了多少個人的生活。”
“哪我的生活就命中注定是這樣嗎？哪我的愛情就該蒼白無色，單調乏味嗎？我愛你有錯嗎？”齊母開始拷問齊霸天。
“你愛我沒有錯！這種生活是你奪來的，不是我給你的！我何嚐不想一生夫妻恩愛。白頭偕老。你用盡心機把我從葉梅身邊掠奪來！你珍惜過、你心痛過嗎？你除了炫耀，你除了占有，你除了用於解恨，你用心地愛過嗎？愛不是你給了我地位、權利，榮耀，就可以隨心所欲。愛是我們一起走路時，不慎摔倒，彼此相視一笑，互相攙扶站起，撣去對方身上的塵土。愛是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句叮嚀、甚至是幾句嘮叨……愛是在我看報時，你能給我親手沏一杯熱茶；愛是為了我愛的人去奉獻，而不是去傷害！你有做過這些嗎？哪怕為了愛我，為我犧牲那麼一點點。隻要那麼一點點就可以。哪怕是象征性地為我犧牲那麼一點點也好。路琳！你說你這些年都做了什麼？我們都老了，沒有精力去爭鬥了。也沒有時間去怨恨誰對誰錯。就留下一點時間去梳理我們的餘生，讓我們不帶走一絲遺憾入土！可以嗎？”齊霸天試著與齊母講道理。
“不可以！如果我的婚姻是墳墓，你就選擇陪葬吧！”齊母聽不進去齊霸天的勸告。
齊霸天無語。拿起一支香煙點燃又吸了幾口。看了一眼很久沒有說話的齊植霖：“植霖！爸爸的婚姻是什麼樣的！爸爸自己有了答案。”
齊植霖凝目看著他的父親，若有所思。
齊霸天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自己的兒子說：“你許我一生繁華；我贈你一世寂寞！”說完齊霸天在煙缸裏狠狠熄滅煙，邁著沉重的腳步向樓上走去，回他的書房休息去了。
齊植霖看了看仍然站著的衛東和楊青子。揮揮手，示意他們也回房間休息。
衛東直接走進了一樓靠近廚房的一個房間。青子向著樓上走去。
齊植霖則走到齊母的身邊：“媽！我們休息吧！太晚會傷身體的。”說完用手去攙扶母親。
齊母用力甩開齊植霖的手：“不用管我！你想幹啥幹啥去！”
齊植霖無奈，一步一步走向樓上，消失在二樓的樓道裏。
偌大的客廳裏隻有齊母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筆直的腰身透著高傲！通明的燈火炫耀著驕傲與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