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老小子,他是我病人不是你的。”郝德回頭便是白了青檬一眼,隨手便是一把孟小飛的脈象,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會很痛麼?”小柳眼瞧著藥汁下去不到半個時辰,孟小飛原本精皺的眉頭便是鬆開了不少。額頭上的冷汗也沒出的那麼厲害了。
“這小子既然剛剛喝了我的藥,就不會感覺痛了。反正沒這剜肉疼。”郝德雙眼一轉先是對床上的孟小飛低聲嘀咕道。隨後轉身對小柳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說道:“你看啊,這剜肉他都沒能疼醒,不就是再砸一次麼?他也沒問題的。”
“你這是要害死那個小子麼?”青檬氣的一把抓著郝德就朝外拖。
“你不是那小子沒得治了?”郝德不滿的拉了拉青檬的手,一副鼻子都翹上天了的模樣道:“你就在一旁乖乖的看著,就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好不好?別在這兒搗亂。”
“這可是我的醫館!”青檬壓低了自己的聲音磨牙道。
“當年可是我修複的。”郝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
“你!”青檬氣的渾身打顫。
“出了事兒,我擔待著。”郝德拉開了青檬的手,又是朝屋中走去。
“若是小飛受了這些苦楚還不能活過來,我要讓你賠賬。”一進屋中便聽見小柳咬牙低聲道。
“那是自然。”郝德點了點頭,順手抄起一旁的鐵榔頭就朝著昏死不醒的孟小飛走了過去。
“啊~~~~~~~~~~~”一陣慘叫嚎出,孟小飛猛地的打床上坐了起來。
“你不是說沒有剜肉疼麼!小飛他!”小柳嚇得當即一把抱住了孟小飛的身子,眼瞧著那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手舉著鐵榔頭棍子的郝德嗬斥道。
“我剜去的是死肉當然沒那麼疼啦?這砸可是骨頭和肉不疼才怪!”郝德別過臉去一副愛咋咋的模樣抖腳道。
“你!”小柳後悔的渾身發抖。
“疼!”孟小飛一雙眼睛忍不住的飆出淚來,嘴裏支吾道。
“小飛,你沒事兒吧?”小柳當即問道。
“嘭!”孟小飛卻是一翻白眼又是倒回了床上。
“放心,能開叫就是說明離死還遠著啦。你等著在老小子這兒好好的養一下,不出五個月一定活蹦亂跳像個小雀兒子一樣。”郝德放下了手中的凶器便是去取治跌打損傷的藥膏去。
“五個月?你真當這裏是你家了啊?”青檬打屋外走了進來,沒好氣的說道。
“若是你真能讓小飛如你所說的那樣,我會出去租房住下。”小柳摸了摸孟小飛的脈搏後道。
“這樣更好,免得我和這礙眼的老小子見麵。鬧得慌。”郝德一聽便是十分高興的嘚瑟道。
“鎮裏隻要我一家藥鋪。”青檬聽完這話便是黑下了臉來。
“後山多的是藥草。”郝德一副別聽他瞎說的表情道。
“你要是來,我可以給你打折。”青檬聽完這話,臉色更黑了。
“別聽他胡說,他這藥是賠本賣的,給你打折八成是假藥。”郝德當即便是癟嘴嫌棄道。
“你們兩個能消停一下麼?小飛需要安靜。要鬥嘴出去鬥嘴去。”小柳眼瞧著孟小飛呼吸剛剛平穩下來,又開始皺眉當即對那兩個為老不尊的家夥道。
“這可是我藥館。罷了,你和我出來。我有事兒問你。”青檬回頭便是將那郝德拉著走了出去。
郝德卻不肯挪步,深怕少看孟小飛一眼般:“能有什麼事兒,比看著這小子舒心啊。”
“若是不想被人嫌棄,就快跟我出來!”青檬額頭青筋凸起拽著人就往後院拖去。
“哼。你好好看著啊,要是背後突然冒出兩翅膀來,記得喊我來圍觀。”郝德卻張大了眼睛看著床上的孟小飛道。
“胡說八道什麼?”青檬一把將那郝德拉著就向外拖,絲毫不留情麵。
“我說小子,這些年我看著你救死扶傷做的還真不錯啊。”郝德一出門當即抖了抖自己的肩膀,打地上爬了起來眼瞧著規整幹淨的藥店鼻中一股子的中藥味笑道。
“不需要你這種隻會逃避的家夥來教訓我老人家。”青檬一聽這話,似乎很是生氣。
“啊....是了,你的頭發都已經全白了。”郝德這才留意到了青檬早已發白的頭發,心中一陣淒涼苦笑著說道:“為什麼脾氣還和小孩兒一樣。”
“我脾氣好的時候,你沒在身邊。”青檬一聽這話有些惋惜和不悅的低聲說道。
“你這小子居然還有脾氣好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打見我的第一麵就是個怪小子啦。”郝德一臉吃驚的表情看著麵前的青檬一副嘲笑的模樣道。
青檬不由對著赫德就是一個白眼,理了理赫德的衣領道:“要說怪,我怎麼也比不上你這穿著斯文衣服長著一副乞丐樣的老東西。”
“這可是你的衣服。”赫德不由嘴角一抽,指著自己身上的衣服道。
“沒錯,所以我穿著才會如此合體。”青檬冷笑一聲指了指自己身上得體的衣服道。
“不就是一件衣服麼,我脫掉還你就是了。”赫德覺著麵兒上過不去,當即要脫衣服還人:“我的衣服啦?”
“那叫衣服,明明是布條裹了糞水準備堵茅房的東西吧。”青檬眼底一陣漣漪,眼瞧著赫德那副急匆匆地模樣故作嫌棄的捏住了自己的鼻子道。
“隨便你怎麼說,把我衣服給我找來。”赫德當即對著青檬就是招了招手十分的不樂意。
“我丟了。”青檬老臉一黑別過頭去。
“你丟了!”赫德有些生氣,剛想發飆。
就見著青檬抄起一旁的火鉗子便舉到了赫德麵前,雙眼一眯危險的抿嘴一笑道:“怎麼你以為進了我的地方,你還想活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