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音樂會
選拔了好幾天,沒想到我第一輪就被刷掉了,而她竟然連初賽也沒去參加。然而,張越傑和顧興都進了複賽。
中途經曆了月考,我考的還不錯。但是看她考的卻蠻靠後的,看她有點傷心就寫了一首詩《不要低下你高貴的頭顱》,蠻積極的,以此共勉!
想起我去參賽的時候,她是送我去的,我還傻傻的問她你緊不緊張。她說她去辦公室找她媽了,我獨自去了。在初賽地點,人還蠻多的的,每個人隻準唱一段。唉,說太多已經沒意義了。
回來後就和江憶陽訴苦,她也沒怎麼在意,別人跑操還沒回來。她拖我到陽台上,從身上拿出一個mp3,說她媽媽隻準她玩這個,手機暫時不給玩。我說你小心點啊,別被主任那群賊逮著。她嘿嘿一笑,就把一支耳機塞在我耳朵裏,另一隻塞在她耳朵裏,依偎著聽過來。她說這個好,上周才下載的。
Justonelastdance,beforewesaygoodbye……(後來我在一家店裏聽到問老板才知道是這隻曲子)
她說著句感覺不錯吧,不被選上不要緊的,既然那麼多人都不聽你的,你唱給我一個人就好了,我會聽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沒選上也是好事,選上了我又不知所措了。
就是這樣,你追逐著一件事物,也許沒達到目的時你渾身勇氣,可是達到了你又覺得難以置信,不知如何是好。
彼時,清晨的陽光似金色的溪流傾斜而下,因為在學校,江憶陽隻能紮著簡約的馬尾,留著齊劉海,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很漂亮。用小說裏的話就是:她那素雅青藍外套裹著的纖細腰肢,那如羊脂班雪白無暇的冰肌玉膚,那烏黑的好像點上了水霧的睫毛,那充滿純真的清澈的眼神,那手蒙布上太陽的光點奶油般的小手,真是無一處不美。
哀。男人就是這樣吧。亙古不變的本性,對美麗的褻瀆和占有欲十分強烈。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也不知道是哪位仙人寫下來的千古名句。
還是第一次裏那麼近看她,傻瓜似的盯了半天,看到她都有點臉紅了,突然意識到姿態可能有點旖旎,灰溜溜的跑開,而且跑操的同學也該回來了。
以後音樂會便跟我沒關係了,那誌在必得的張越傑果然進了決賽,而顧興卻在最後一步走錯了而導致於決賽無緣,幾天都顯得很傷悲無奈。
十幾天以後,時間是十一月初,鑼鼓喧天的體藝節展開了,先有一個語文組組織的古典詩詞朗誦比賽(我當時背的詩也沒有現在那麼多所以自然放棄,江憶陽在其中唱了一首好聽的歌),之後有專場到學校的大禮堂舉行的卡拉ok大賽,最後在操場上舉行運動會,持續三天。我當時很榮幸被選為小記者,可以采訪不同的人,可以寫稿子給運動員加油助威。可是後來發現是個苦差事,就沒有參加第二次了。
禮堂內,燈光閃耀,一片喧囂。
上午是奇數班參加的,下午是偶數班參加的。
我窩在禮堂的一角,很瘋狂的在寫詩,宣泄我的不得誌,無人問津。偶爾看一眼台上的放聲高歌的歌手,心裏就有莫名的酸楚。
人的一生有很多東西要靠機會靠運氣,因為前方除了迷茫一無所有。不管你是絕望還是充滿希望,你的前方都隻有希望。
等到我坐著不動了有一個女的坐過來,是江憶陽右邊的一個女的應該是名字中有一個達字,她叫她達達,後來她和交換了幾本書看看,所以我記著她。
過來和我說什麼忘記了,反正也沒說什麼重要的。而後江憶陽竟然尋了我身邊的一塊地方,坐了下來(因為我是坐地板)。很久沒有近距離看她了,不過沒一點不好看,依舊是清麗,她說這個小大哥這個小大姐的。
看到她我放下筆。
她說剛剛看你寫的時候,揮筆的樣子感覺就像是瀑布衝下來一樣,特別舒坦。
我嗬嗬一笑說道餘光中有句詩大概是說,靈感來了就算是吐一口痰也能吐出一道虹來。
她腦袋一卬道:"額,好惡心額。”
她對我說:"我感覺你的鼻子很特別,因為我大多看到的都是你側麵(後來她換位子了,坐在南邊),而且有人說你也不是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