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如果有個你並不怎麼認識的絕頂的美男子說:“我是你的丈夫。”

一瞬間你會怎麼反應?狂喜?驚詫?不敢相信?

還是覺得遺憾?畢竟冒出這樣一個美男子,沒經過戀愛就直接成了丈夫,好像有點兒浪費……

不過還沒等我得出結論,就被馬顛簸得暈過去了。醒來時,躺在了一張柔軟溫暖的床上——又是一個陌生的地方。

雕花鏤刻的紅木床,三麵屏風,一麵紗帳。

真奇怪了。

我總覺得這些東西都很古怪,好像都很陌生,可是,我又認得冰淇淋與蒼狼。

呃……蒼狼,他說他是我的丈夫。

真的還是假的?

這個沒必要騙人吧?再說了,有這樣風華絕代的美男子做丈夫,我又不吃虧。

唯一的遺憾是,剛剛在馬上,竟然暈了過去。

本來嘛,被這樣一個絕色的男子抱著,同乘一騎馳騁於荒郊古道,是何等浪漫的事!

想到錯過了那無比浪漫的情景,我不由歎氣。

我挪挪虛乏無力的身子,感到皮膚微微的疼,看來是發燒了,又要打針吃藥……

腦子裏一浮起“打針吃藥”這詞兒,心中便升起極熟悉的恐懼。

但打針是啥?為何會感到害怕?我又不知所以然了。

吃藥我是知道的,依稀發燒昏睡中,有人喂我喝很苦的東西,那就是藥。也隱約記得,有個女孩子在照顧我,卻一直沒看見那自稱是我丈夫的美男子。

人長得太好看了一定不可靠,他是不是勾三搭四去了?

一想到這點,就有股怒氣冒上來。

——咦,難道他果真如此嗎?否則我怎麼會有如此熟悉的憤怒?

不行,我一定要想起來。

我是誰……我是誰……我是誰……

我閉著眼,死命地想。

“郡主!郡主!”

什麼郡主?誰在看電視嗎?

可是有人在不斷搖著我酸軟不堪的身子。可惡!這人難道不知道發燒時最怕疼嗎?還這麼用力搖?

我怒了,睜開眼喝道:“停住!”

屋中光線朦朧,模糊看見一個人影在床前,似是女孩子的模樣,卻不是在昏睡中照顧我的女孩子。

“你誰啊?”我問。

“郡主,您終於醒了,您不記得奴婢了?奴婢是瑤璿——”

“瑤璿?”我好像聽過這名字,又好像沒有。

“郡主,您還記得那件要緊物事嗎?”

“什麼要緊物事?”

“就是那張圖紙,您離開侯府時帶走的東西!”

“什麼破圖紙啊,又什麼侯府,我一點也不明白。”我的頭痛得很,可這個瑤璿說的話偏偏很難理解。

“那您遇見了前去接應的殿下了嗎?”那自稱瑤璿的女子聲音很是急切。

“什麼殿下?”

“是宇文……”

瑤璿話未說完,忽然間門開了,數十盞燈籠照耀下,屋內立時大放光明,我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才能適應這光明。隻見失蹤數天的蒼狼從光明中走來,好像俊美無匹的阿波羅。

我傻傻看著他。美麗的事物總讓人移不開眼睛啊。

“嗯,瑤璿……”他說話了,卻是對著蹲在床邊的女孩子,不是對我。

我眨了眨眼,回過神,隻見我的丈夫臉上浮著笑意,柔如春波的眸光一直停駐在瑤璿臉上。也許是光線的緣故,叫瑤璿的女孩子臉色有點慘白。

隻見蒼狼緩步走到床邊,我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他走路的樣子真是……怎麼形容呢?玉樹臨風?不對,那好像形容柔弱書生的,不夠威儀。瀟灑出塵?呃,好像也不確切。

我有些頭痛,為自己的詞彙貧乏而頭痛。

這樣一個絕世風采的人放在眼前,我居然無法形容!

鬱悶啊鬱悶。

這樣的人就算是張畫像也能令人賞心悅目,更何況這樣活色生香的在我眼前?

改天得偷偷拍幾張照片,他不出現時也可養養眼。

——咦?照片?是什麼東西?

我又開始拚命地想啊想。

瑤璿的手指緊緊攥著床單,好似在細微的顫抖——我說好似,因為火光搖晃,在我看來,每個人都有點搖來晃去的,猜測到她在顫抖,是因為她緊緊抓著被單,弄得整張床也似在細微地搖晃。

她幹嘛這樣緊張?對了,她叫我郡主,又提到一件什麼要緊物事和什麼殿下。

“你叫瑤璿對吧?剛才怎麼稱我郡主?還有,一張什麼要緊圖紙?你口中的殿下是指什麼?”我問。

瑤璿沒有回答,倒是蒼狼的目光移了過來,用那雙迷死人不賠命的眼睛凝視著我。然後,眼神微微一閃,他身後一人就上前,不怎麼溫柔地將瑤璿拉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