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喜提議喝交杯酒,總不能男人與男人交杯,自然是林蘇與大家交杯。林蘇首先表示不肯,她甚至想逃離,卻被孟家喜一把拖住了,拿了酒杯往她手裏塞說:“小林小林,你是真不想給我麵子嗎?”
林蘇羞得滿麵通紅,又不敢直接拒絕他。孟家喜雖說不是她的直接領導,畢竟是寧縣的縣委領導。得罪他了,萬一他是個小人,給個小鞋穿,豈不是進退兩難?
高小離便端了酒杯過去,將林蘇的手從孟家喜手裏拉出來,笑嘻嘻地說:“要不,孟書記,我倆先交一個杯?”
孟家喜呸了一口道:“滾!高小離,你一個大老爺們,我倆交個屁杯呀?難道你想拚刺刀不成?”
林蘇瞬間紅了臉,孟家喜開這樣赤裸裸的玩笑,過去還真少見。
她狠了狠心說:“孟書記,你醉了。要不,我與高書記交一杯吧!”
孟家喜一愣,隨即笑嘻嘻地說:“行!美女到底是美女,眼光毒啊!小離可是黃花小子,你這杯酒喝得不虧。”
高小離還想說,卻被林蘇將一條手臂穿過他的手臂,將酒杯湊近唇邊,認真地說:“我先幹為敬。”
不得高小離阻止,她已經將半杯酒喝了下去。孟家喜在一旁起哄著說:“小離小離,你要不喝,丟的就不是你的臉,而是我們男人的臉了。”
高小離不喝,林蘇的手臂就不抽走。他沒法,隻好一口喝幹杯子裏的酒,舉著杯子揚揚說:“都不喝了,好不好。再喝就會出事了。”
林蘇卻不依不饒起來,說她不能隻跟高書記喝,她得打個通關,不讓人說閑話。
她還真與華處喝了一個交杯。華處到底年齡大了,與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喝交杯,華處顯然有些激動。
最後才與孟家喜喝。孟家喜卻打死也不肯喝了。他擠眉弄眼地歎:“我要喝了這杯酒,就太沒意思了。總之我不喝,碰杯可以,交杯不喝。”
一場酒喝完,孟家喜基本處於人事不省的狀態了。他趴在桌子邊,嘴邊留下一串哈喇子,嘴呢呢喃喃的,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華處也有些醉意,但還能坐得正。林蘇也醉了,麵帶桃花,站立不穩。
隻有高小離,幾乎麵不改色心不跳。
他叫了司機進來,將孟家喜背去車上,自己扶了華處上車坐好。送走他們之後,才轉回去看林蘇。
農家菜老板親自過來,看到林蘇沉醉不醒,建議讓她休息休息再走。
農家菜有地方住,平常也有客人留宿的。高小離想想也行,林蘇開車肯定不行了,他雖說表麵上看似清醒,其實他肚子裏也在翻江倒海了。
客房在山坡上,掩映在一片竹林中。
高小離雙手抱起了林蘇,跟著老板進去客房。
客房不大,裝修倒還雅致。屋裏淡淡的流淌著菊花的香味,高小離便看到桌子上一個酒瓶做的花瓶,裏麵插滿了山上采來的野菊花。
老板送他們進去後就退出來,留下高小離一個人在屋裏看著林蘇。
他將林蘇小心往床上放,拉過被子蓋住她。蓋好後便想出去。農家菜山莊沒多餘客房,他想回到車上去休息一下,等林蘇醒過來就趕回去縣裏。
還沒走,耳朵裏聽到林蘇在呢喃著喊:“高書記,高書記。”
他便停住腳,湊過去說:“我在。”
林蘇微閉著眼,卻將雙臂舉了起來。
高小離不知道她想幹什麼,正想將她雙手塞回被子裏去,猛然就被林蘇摟住了脖子。
他嚇了一跳,想要掙脫,無奈林蘇抱得很緊,而且不由分說就將他的臉壓在了她高聳的胸前了。高小離隻覺得心裏一陣狂跳,渾身的血便急速奔流起來。
他慌忙想要推開她,手觸到了她胸前的溫軟,整個人頓時崩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