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路顛簸,終於來到b市,隨著人流湧向出站口,車站廣場上紛亂而嘈雜。幾個打扮與老妖精無異的"大媽",扭動著已不再年輕的腰肢,不住的向我拋著媚眼,用嬌滴滴的聲音追問:“先生,要服務嗎?”一個長相齷齪的青年手拿一張畫有袒胸露乳的外國娘們兒的光碟迎麵跑過來詢問:“兄弟,要盤嗎?日韓的,歐美的都有,絕對夠勁!”說完衝我淫穢的一笑。眼前的情景讓我對這座北方古城的第一印象很差。
學校在郊外,周圍是大片大片的玉米地。破敗的教學樓,破舊的操場,破爛的圍牆,若不是z大的牌子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還以為自己到了舊城改造拆遷區。“好嘛,這所學校夠反樸的!”我旁邊的一位仁兄感歎了一句。校園倒是熱鬧非常,各色的彩旗和條幅在風中招展,讓人眼花繚亂。我好不容易才在角落裏找到了寫有“計算機係”的那杆大旗。
一陣的忙碌,終於辦完了入學手續。在領了被褥及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後,我來到了宿舍,是三公寓的107。騰出一隻手來推開宿舍門,一股腐爛的臭味迎麵而來,裏麵潮濕而昏暗,有點像電影裏的美國監獄。陳設很簡單,一個斑駁的書櫥,一張看不出顏色的衣櫃,四套殘疾的桌椅,兩張會跳舞的雙層床。想到要在這裏渡過我三年寶貴的時光,心裏忍不住一陣心酸。
我想我有必要介紹一下我們宿舍成員的一些簡單情況。
老大叫劉備,長了一張很複古的臉,如果把他放到博物館裏,人們肯定會誤認為是木乃伊或兵馬俑。他家裏很有錢,老爸經營一家豪華鞋城,裏麵的一雙鞋可以換我們村的兩頭牛,曾經以兩折的價錢賣給z大校長劉協的丈母娘的小姑子的大侄子一雙高檔皮鞋。在劉備高考落榜後,他爸爸就是通過這層關係把他弄了z大。
我在宿舍裏排行第二,他們都親切的叫我“老二”,我很不喜歡這個稱呼,容易讓人誤會。
老三叫張飛,人長得極度違章,看見他我一個明白了什麼叫人類進化不徹底,乍一看還以不是動物園的黑猩猩跑了出來。智商和長相成正比,絕對一弱智,永遠的反應遲鈍,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很難想象當初他父母是怎麼把他發明出來的,太有創意了,整個一廢品男人中的垃圾品。最要命的是居然忘記在他腦袋裏裝排水管,老進水不出水,慢慢變成了一癡呆兒童。
趙雲是宿舍的老幺,長得不錯,棱角分明,很具偶像性。他是一個超級自戀的家夥。他還有個小名叫“子龍”,因此他經常掛右此邊的一句話就是“最美不過夕陽紅,最帥不過趙子龍”。呸,真他媽的不要臉,有自己說自己帥的嗎?真正的帥哥是從來不說自己帥滴,就比如我這們一個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曠世奇俊,絕世無雙的大帥哥什麼時候說自己帥來著?
晚飯是在學校附近的一個叫桃園飯店的小酒館吃的,財大氣粗的劉備請客。我們幾乎喝光了裏麵所有的酒,海闊天空般聊得很投機。喝的醉醺醺的劉備突然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寢眠,既然大家這麼有緣,幹脆結拜吧,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們一起醉醺醺的表示讚同。但在聽說要滴血為盟後,趙雲連連擺手,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一臉“打死也不”的表情。他聲稱自己最怕見血,怕見自己的血,看見自己的血,他會暈倒的。結拜就算了,做兄弟還算他一個。靠,有沒有搞錯,長得有模有樣的,居然是這麼一熊人。沒辦法,最後是我,劉備,和張飛三人像梁山好漢一樣拜的把子,對外宣稱“桃園三結義”。
在酒館打烊後,我們四人互相攙扶著回到寢室,那時已經很晚。張飛躺在床上後立刻鼾聲如雷,那呼嚕打的,絕對具有世界先進水平,大有欲與驢叫比聲高之意,真乃一神人也。我被他吵得翻來覆去睡不著,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今天是大學開學的日子,明天就在正式上課了,就可以見到我們班的那些漂亮美眉了,到時候遇到合適的,我一定先下手為強,占為己有,然後在慢慢享用,嘿嘿嘿嘿,我的大學生活一定是豐富多采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終於迷迷糊糊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