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2月5號,星期五。

錦秋訂的去三亞的機票是晚上七點起飛的,因此我提前告訴了我媽和老漢他們,說我周五晚上要去三亞出差,周日晚上才能回來,這兩天有什麼事就找柳笛,反正這幾天相處下來,他們也已經很熟了。

下午五點下班之後,我和錦秋一塊下到地下停下車,我從我車後備箱裏把球具搬到小師妹車上,我們就開著小師妹的牧馬人直奔機場,把我的車留給她用,主要是考慮我的車大點,後排上下也容易,碰上我父母他們要出個門什麼的比較方便。

我們五點五十趕到機場,將車扔在機場停車場,換了登機牌、辦了行李托運什麼的,最後堪堪趕上飛機。晚上十一點到了三亞鳳凰機場,取完行李出來之後,並沒有急著去球場,而是先打車到三亞市區,我找了個公用電話聯係吳允中,不過打的並不是他名片上那個電話,而是他另外給我的一個。

電話裏他告訴我他的航班明天中午十二點才能到鳳凰機場,於是我們就約在了下午兩點在淺水灣球場1號場7號果嶺見麵。聯係完吳允中,再打車從市區趕到淺水灣球場,在球場會所辦完入住手續之後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第二天上午我們起了個大早,我就陪著錦秋在球場會所旁的軟底白沙灘泳池邊,美美的曬了一上午太陽。這個季節的北國已經冰封雪飄兩三個月,天上的太陽也就跟個玩笑似的,整天感覺人都是僵的,可三亞卻依然還有二十幾度的氣溫和豔豔的太陽,真感覺如同人間仙境一般。

午飯後,回房睡了個中午覺,睡到一點半起來,洗漱了一下,我換上球衣就一個人出門了,錦秋本來想跟我一塊去,但我還是打發她自己一個人做汗蒸去了。一來吳允中肯定不希望我們談事情的時候有第三人在場,另外,錦秋要是在旁邊聽到我們談話內容的話,萬一將來東窗事發,我和吳允中固然跑不了,她也就算是同謀了,我可不能讓自己女人去冒這種風險。

出門之後,我叫了輛球車、帶著個球童就直奔7號果嶺,兩點差幾分的時候我到了1號場7號果嶺,還沒下車我就看到了吳允中,他正提著根球杆站在一顆棕櫚樹下,身旁跟著一個球童,看見我來了,他就迎了過來和我打招呼:“常老弟,來了啊。”

“哎呀,不好意思,讓吳大哥久等了。”

吳允中笑了笑:“沒事,我剛到兩分鍾。”他說著話就掏出皮夾,給兩個球童各發了一百塊的小費,對她們說:“你們在這等會兒,我們去走走。”

我和吳允中在球場上並肩走出二三十米,看看四周都沒什麼人了,我才問他:“吳大哥,這個項目您想做多大規模?”這是最基本的,我首先得了解清楚他的規模之後,然後才好好考慮我構思的那個運作方案究竟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