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轉過身來,趴在地上的卷發婦女就一把扯住了我的腳,幹嚎著叫了起來:“哎呦,貪官汙吏的小畜生要打死人了,老少爺們你們就這麼看著,也沒個人管管啊,沒準明天就輪到你們頭上了。”
我又不敢用力扯,怕她身體禁受不住,隻好停住腳步。錦秋一聽她那話,掙紮著又要過去抽她,我急忙緊緊將她抱在懷中,不敢鬆手。周圍的人也都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就罵了起來,一時之間,我們走又走不了,留在這兒又實在是太丟人。
這下麻煩大了!
正在我急得直冒汗,想著怎麼脫身的時候,孫若詠從檢查室裏走了出來,掃了一眼麵前的人群,冷若冰霜的說:“你們這是幹什麼呢?這裏是醫院,不是菜市場,還要不要做檢查了啊?”
就聽人群裏有人說:“這兩人做檢查不排隊,不但走後門插隊,還打人,這裏既然是醫院,那你們醫院還管不管啊?”
孫若詠翻了一下眼睛,也不看說話那人:“誰做檢查插隊了?常總是我朋友,來找我說點事情的,插的什麼隊啊?”
又一個男人的聲音嚷嚷道:“就這個男的!明明剛才他還在打電話找人幫忙,我們都聽……”
那人一句話還沒說完,孫若詠就瞪向了他:“你是幾號啊?你的檢查還要不要做了?”那人立馬就不吱聲了。
正在這時,一個中年男病人從檢查室裏出來了,緊接著那個年輕的男醫生也從門裏探出頭來,喊了一聲:“下一個,王順福!”喊完就急忙把頭縮回去了。
孫若詠又接著高聲說:“要做檢查的趕快排好隊,王順福是誰?趕快進來。”
圍著我們那些人終於安靜了下來,都老老實實的回去排隊去了,隻有那卷發婦女依然還趴在地上,抓著我的腳,愣愣的看了看周圍默然退開的人群,張開嘴就又要叫。
我急忙蹲下去,對她說:“大姐,對不住,剛才是我妹子衝動了,我替她向您道歉,來,這點錢您拿回去買點營養品,算是我們的一點歉意,對不起、對不起!”我一邊說著就掏出皮夾,將裏邊的整錢一張不剩的抽了出來,塞到她手中。
我平時習慣在皮夾裏放八千塊的現金,這還是今天早上進醫院之前取的錢,就拿出兩千塊包了兩個紅包,另外還買過一盒煙,所以這一遝應該是五千九。卷發婦女把錢在手心裏捏了一下,大約也是估摸出不算少了,這才鬆開了手,哼哼唧唧的爬起身來。
我拋給孫若詠一個感謝的微笑,就急忙拉著錦秋走了。就聽身後有人在說:“唉,這小夥子人還不錯,可惜這麼容易就讓人給訛了。”我知道肯定是有人對那卷發婦女眼紅了。
剛走出幾步,身後忽然閃了一下相機的閃光燈,錦秋頓時又停住了腳步就想折回去。我急忙右手使勁挽著她的腰將她攬到身邊,繼續往前走,左手就將風衣衣領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