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時動態心電圖檢查我還是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的,要在病人身上貼上幾片收集數據的電極片,並隨身攜帶一個記錄數據的記錄儀,佩戴整整24小時,24小時之後取下來,然後從記錄儀裏導出數據,這就是檢查結果了。不過好在那記錄儀就是一個小盒子,倒也不會影響正常的日常生活。

我們正說著話,裏間的門就打開了,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醫生陪著一個老頭走了出來。老頭走了之後,孫若詠就給我們和那個男醫生做了個介紹,我又掏出一個紅包塞了過去,那男醫生看了一眼孫若詠,見她並沒什麼表示,估計是以為孫若詠肯定已經收下了,於是也就不客氣的接了過去。隨後孫若詠帶著錦秋進裏間上設備去了,我就在外間和那個男醫生說著閑話,大約過了十五分鍾,錦秋她們倆人才從裏間出來。

臨走的時候,孫若詠又對我說:“常總,趙小姐明天上午還要來下設備呢,您還陪不陪她一起來啊?”在得到我一個肯定的答複之後,她又說:“現在十一點四十多了,趙小姐明天下設備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時候,下完設備也該吃中午飯了,要不咱們明天一起吃個中午飯吧?”我知道該是到人家開口的時候了,於是就答應了。

和錦秋從檢查室出來之後,外麵依然還有很多人在排著隊,看我們倆的眼神,已經從之前的狐疑,變成赤裸裸的仇視了,還夾雜著兩句指桑罵槐的髒話。我長這麼大以來可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成為眾矢之的經驗,一時之間隻覺得背上一陣陣的發毛,挽著錦秋低著頭就快步向外走去。

都已經走出七八米遠了,忽然身後傳來一個中年婦女響亮的罵聲:“也不知是哪個貪官汙吏王八蛋下出來的種、養出來的小畜生,長得人模狗樣的,偏偏就是不幹人事,做個檢查都要走後門,一會兒出了這醫院的門就被車撞死!”

一聽到這話我就知道壞了,我自己倒是不在乎,本來就做了虧心事,占了便宜讓人家嘴上罵兩句也沒什麼,但是這話卻觸到錦秋的疼處了。果然,錦秋一下就停住了腳步,掙脫了我挽著的手,轉身就向後麵走了回去,我拉了一下沒拉住,怕她吃虧,也急忙轉身跟了回去。

轉過身來,一眼我就看出來剛才是誰在罵我們,一個四十上下的矮胖婦女,燙了一頭半長不短的卷發,正叉著腰站在前麵五六米的地方呢。她看我們轉過身來,立馬就閉上了嘴,將目光轉向一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坐回到了身後排隊的塑料椅子上去。

錦秋卻不吃這一套,快步走到了那婦女麵前,也不說話,舉起我昨天剛送她的那個LV包包,“啪”一下就打在了那卷發婦女臉上,那卷發婦女一聲就嚎了起來,半真半假的順勢往一旁的地上就躺了下去。

我一看就嚇壞了,錦秋這一下雖然沒多重,並不至於真的能把一個成年人打倒在地,可是在這裏排隊等著做檢查的,那都是心髒或多或少有些毛病的,誰知道這卷發婦女又是個什麼情況呢,萬一她急怒攻心之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那我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我急忙衝上前去一把將錦秋抱住,拉著她就往回走。